刻找妥“安寢”的地點就地掩埋,裝作不認識她了。
“娘!”司徒文淵再次確認,他體內唯一的促狹因子,被他這位沒形象、又沒氣質的老孃——三十有九的女人,算是年華老去的阿婆透支光了。噯!有她這等母親,真是頭疼。但願將來掩月長大,不像她這般才好。
司徒文淵聚攏的眉頭,看得出來已是忍耐到最高點,無法再忍下去了。從妻子背後提住她的腰帶,司徒仲朝她使個眼色,咧嘴笑道:“淵兒,你不是有話要對你娘說?”
“是……”
“聖旨到!”司徒文淵的話都還沒到口,就被大內內侍打斷,他幾乎要抓狂了。
破天荒頭一遭的,向來喜形不表於色的司徒文淵,氣急敗壞,頓失冷靜的吼他公主孃親:
“該死!娘!都是你一直胡鬧,如今聖旨已到,可是萬般皆休,大勢已去!”
“怎麼了?”不知他為何突然發瘋的李禎,還是頭一次被兒子罵咧。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即不禁心中帶喜,高興兒子總算“開竅”,懂得跟他娘沒大沒小了。
“衛公公,別來無恙。”司徒仲見到大內總管衛平,心裡暗犯嘀咕,對愛攪局的妻子,實在沒辦法啊!
拱手作禮,整好塵拂,他別有所指的嘻笑道:“是啊!駙馬,別來無恙。”轉向李禎,他則是一臉的恭敬,“內侍總管衛平,見過持國公主。”
“公公免禮。”拉扯好披帶站好,李禎神色一斂,倒很有公主天威凜凜的架式了。“公公此次帶來皇上什麼聖諭,要您親自跑這一趟?”
“皇上說,許久未見公主,他想念得慌,想請公主入宮一敘。”
怒視丈夫兒子。“老實說,你們爺倆又在外面闖了什麼禍?”
“沒有……”異口同聲的否認,父子倆默契十足的相視一笑,對依然憨夢連連的辛掩月,無奈的聳肩攤手,意思冉明白不過。
“為了她?”指向蜷縮在司徒文淵懷裡的辛掩月,她這才正眼瞧清她的容貌。
小小掩月,十四歲半大不小的年紀,已經看得出將來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的美人胚子(甚至比她美上數倍)。若入皇城,勢必又是一位紅顏禍水,留在鄉野,更有可能為地方帶來災禍。自古以來的教訓,讓她不得不心生警惕。
攬起眉,李禎心裡有古怪的問:“這小姑娘打哪來的?”
“她是辛家堡的二小姐,辛掩月。娘,孩兒想安排她住進‘紫薇閣’。言下之意,他是不管母親同不同意,他都要留下辛掩月了。
司徒文淵對一個小女孩如此執著,這還是第一遭。李禎怔仲之餘,對辛掩月頓生反感。轉過頭,她遷怒於丈夫說:“駙馬,你倒是把話說清楚,你跟小王爺把人家的千金拐來咱們莊裡做什麼?”
“她是辛家餘孽……”知道再也瞞不下去,只有袒誠以對。嘆口氣,司徒仲源源本本道出辛家堡突遭橫禍被人滅門一事,未了還以十分惋惜的語氣說:“可惜我晚到一步,要不,應當能夠阻止這項慘劇發生才是。”
“你胡說些什麼?阻止!你拿什麼去阻止人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是擁兵自重,跟北狄有所勾結的叛黨?不行,我要把她交給皇上發落……”聽完後臉色大變的李楨,出手一掠,就想把掩月從兒子手中搶來。司徒文淵哪肯?他手一讓,反身一個後空翻,輕而易舉的將掩月帶到安全地帶,他身後驀然出現比四大護法、八大護衛小一號的十二名小小死士來,團團圍在他身旁,護衛他的安全。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李禎氣得臉色發白,對兒子大逆不道的表現,非常的不能接受。
“哎哎哎,這是做什麼?母子倆有話好說,何必刀劍相向?”司徒文淵倔強的王爺脾氣,可以說是分厘不差的繼承自李禎。真要卯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