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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竇如苑若是想以長輩、辛家堡女主人的身分來壓他,這如意算盤未免錯打得太離譜。她也不想想,他司徒文淵是什麼人!

堂堂持國公主的獨子,皇帝老子的表弟,人人捧在手裡怕摔著的天之驕子,他自小即養成的自尊自大性格,豈會懼怕一個小小辛家堡的主母?笑話!

不理會她足以將人千刀萬剮、殺人於無形的尖銳眼光,司徒文淵照舊攜起辛掩月的手,走向位在後院東南側的繡房。

“娘!娘……”看著一大一小的身影沒於某一間繡房內,辛初月焦急難堪,最後終究忍不住哭訴地跺腳。“我不管,做不了梧棲山莊的少夫人,女兒就死給你看。”嚷完她即拂袖而去,完全不顧竇如苑直想發火卻又無處可洩的陰狠毒辣表情。

母親駭人的神情,看得辛鵬飛膽戰心驚,直想拔腿就跑。

暗暗睨視她,辛鵬飛囁嚅地說:“母親,夜深露重,您也早點休息。孩兒告退!”

“去吧!去吧!”辛鵬飛儒弱無能的溫柔個性直至弱冠還不見改善,也不知遺傳自誰?竇如苑看著他陪小心的模樣,心中三把火燒得更熾。揮動手,她頗不耐地驅他離去。

“母親晚安!”欠個身,辛鵬飛鬆口大氣的震步疾飛,巴不得離他凶神惡煞般的老孃十萬八千里遠。

進房門後,俐落的落上門栓跳上床,蒙上罩被,他隨即假寐祈求太平。

夜鴉三不五時的聒噪叫聲,和著更夫敲下三更的鑼板敲擊聲,更顯得夜晚的肅靜淒涼。

望著皓月星空,一項決定驀然在竇如苑的心中形成,她嘴角一撩,笑得極盡陰險的望向姬尚香那一側的睡房,咬牙切齒的說:“是你們母女先對我不仁,可不要怪我對你們不義。”移動蓮步,她邁向辛掩月的閨房,一面遣退隨侍在旁,站著也打瞌睡的婢女,一面不帶絲毫感情的說:“你們先去睡吧!”

揉著惺忪睡眼,正在當差不敢離開她分毫的小丫頭婢子,如獲大赦的福了福,飛快地退去,一時也沒察覺,夫人如此晚了,還上二小姐的房間做什麼?

夜過三更,正是好夢方甜的時刻。

酣睡的辛掩月,正夢到司徒文淵百般誘哄,甜言蜜語的想拐她答應擔任梧棲山莊的新娘,就被人提住耳朵,從溫暖的被窩裡揪了出來。

還來不及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她已經痛得哇哇大哭起來。手蓋住疼得可以死人的耳朵,她閉著眼,嗚嗚地低叫,“好痛,好痛,放開我。”

“你這大逆不道的野丫頭,也會知道痛!平日仗著老爺寵你,就恃寵而嬌,百般跟我作對。哼!你以為老孃就治不住你嗎?居然還敢揹著老爺在我身上放臭蟲,我非教訓教訓你不可……”竇如苑打得高興,發瘋地不肯住手,辛掩月則沒神經的以為自己在作夢,閉著眼死命掙扎,想也沒想到要張開眼,看看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趁辛二小姐睡覺的當口,偷偷欺負她,難道不怕她反過來惡作劇嗎?

那司徒義淵擋在辛掩月身前,不讓她有機會跟她“談談”

的談話內容,現下可真相大白了。

原來是下午辛掩月又頑皮了,趁著擁抱她表示“求愛”的瞬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她身上放下幾隻臭蟲,弄得她渾身奇臭無比,洗掉三桶水,也無法把身上的惡臭祛除,害她晚膳沒有即時趕上。

挾著震怒的火氣,她火冒三丈的直想毒打她一頓,誰知中途又冒出司徒文淵這隻程咬金,再加上辛鴻今夜又留宿姬尚香的廂房、司徒文淵第六次拒婚,一切一切,都讓她把帳算在辛掩月頭上,恨不得殺了這小妖精為快。

“不要打我”辛掩月在夢中,居然還知道反抗。四肢齊揮的在竇如苑身上又踹又踢,兇狠得像只小虎貓,在第三次抓花竇如苑的臉,賞她一粒饅頭的同時,竇如苑總算心甘情願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