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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當口,辛初月十隻鷹爪齊攻,狠狠的把辛掩月從他背後揪出來,又掐又捏又扯的,像只發瘋的貓般攻擊她。

“爹——娘,司徒哥哥救命……”足足矮她半個頭多的辛掩月,哪是兇悍姐姐的對手。左躲又閃,依然無法阻擋她犀利的攻擊,只好哇哇大哭,尋求保護。

震天價響的哭聲(雖然確定她百分之百是裝的),卻還是把司徒文淵的心整個哭碎了。

眼看辛初月無意住手,他又不想違背父親自幼的教誨,不得毆打女人。所以現下最好的方法,就是讓辛掩月脫離她的攻擊範圍。

“夠了,辛姑娘!”撈過辛掩月的腰,將她抱進懷裡,司徒文淵以吃人的眼光,瞪住她高舉直落的手,警告她,“我從來沒有打過女子,希望你別讓我破例。”

“好痛……”躲在司徒文淵懷裡的辛掩月,伸出纖蔥玉手,撫弄被初月抓過的衣袖,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不到一刻鐘,辛掩月成功的沾溼了司徒文淵外衣前襟,嗚咽得像個可憐的小棄兒,讓人心生憐惜。

“讓司徒哥哥看看,傷到哪裡。”拉起長袖檢視辛掩月所受的災情,乍看縱橫交錯的抓痕,實在很難想像到以辛初月一個弱女子,出手居然如此狠毒。連向來把七情六慾隱藏得很好的司徒文淵,也不禁對辛初月粗悍的舉止怒火中燒。

司徒文淵毫不避諱的嫌惡神情,讓辛初月駭得直往後遐。囂張的氣焰全消,她躲在兄長身後,害怕的輕語,“你要做什麼……你只不過是辛家的客人,要是你敢對我動粗,父親一定會殺了你。”

“閉嘴。”咆哮出聲,司徒文淵簡直想掐死這個瘋婆娘了。

就在幾人劍拔弩張的同時,辛家主母竇如苑突然出現,像保護小雞似的把女兒拉到身後,她冰冷的夜叉臉,在皎月下,更顯得面目可憎,只聽得她怒叫一聲,“這是在幹什麼?”這幾個半大不小的小子,尤其是沒有幫著妹妹對付外人的辛鵬飛,立刻噤若寒蟬,半句話也不敢吭一句。

“娘!您看司徒公子啦!他幫著掩月欺負女兒,女兒不依,您可要幫我作主啊!”救星到來,焉有不告狀之理?辛初月霍地跳進母親懷裡,甩動衣袖,含嬌嗔斥著司徒文淵的“罪行”。

女人果真是善變的。望著她小女兒般的姿態,跟適才潑婦罵街的狠勁兒比較,還真有天壤之別。搖著頭,司徒文淵不禁慶幸,他要迎娶的新娘,是活潑可愛,毫無心機可言的辛掩月,而不是蠻橫不講理,沒內涵又粗魯的辛初月。

“司徒公子,這麼晚了,還不歇息,滯留花園不去,究竟有何意圖?”陰惻側的眼光,掃過司徒文淵,最後落在辛掩月身上。竇如苑在在顯示著司徒文淵的當眾拒婚,對她而言,是多大的奇恥大辱。這會兒講話,自然既尖酸又苛薄。

“是晚了。”肅穆的頷首,司徒文淵低頭溫柔盈盈地對辛掩月說:“掩月,司徒哥哥送你回去睡覺好不好?”

“嗯。”點點頭,辛掩月機靈的想借他當擋箭牌,在大娘施展家法修理她前,先翹頭跑路。

“你的繡房在哪?”

“前面。”回頭指向一排整齊畫一的木雕花樓,她天真的仰頭看他。眼尾餘光,在瞄見大娘氣到紅光滿面的嘴臉時,竊笑不已。

他們若無旁人的舉止,果真惹火了竇如苑跟她的女兒,十指捏得咯咯作響,她進出冷冰冰的話來。

“且慢。司徒公子,請你留下掩月丫頭,拙婦還有些話要對她說。”竇如苑不愧是辛家堡的正統女主人,板起臉說話,還是有份威儀天生的氣度。如果她不是處處表現得像愛喝醋的妒婦,辛鴻搞不好會多疼惜她一點,敬愛她的持家天分,可是……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阿!

抿嘴一笑,司徒文淵不妥協的唇線,緩緩勾勒出一條絕美剛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