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到那個訊息後,鄧太后便氣得吃下不飯睡不著覺,本來她還承諾過,不再管鄧九郎的婚姻之事,可她覺得自己現在坐不住了。
鄧太后心想,那個婦人不過是運氣好得了一個金礦,便張狂得敢侮辱她弟弟了!她少不得要管上一管!
於是,她已秘密派出了宮中最神秘的精銳刺客!她想,金礦她也不要了,那婦人這麼多年積累的財富,她也懶得收回,她現在只要一個清淨!
就在鄧太后慢條斯理地品著粥,聽著眾命婦的恭維,因放下心中的負擔而暗暗微笑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不一會,一個太監走了過來。
看到那太監,鄧太后蹙了蹙眉,她朝著眾命婦揮了揮手,在讓她們齊刷刷地站起,行禮後遠遠退後時,鄧太后向那太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太監一臉凝重,急聲說道:“稟太后,武威郡八百里加急,說是匈奴會同北面的丁零、東面的鮮卑,西域五個小國,意欲起二十萬大軍犯我武威!”
“什麼?”
鄧太后騰地站了起來。
遠遠看到她臉色不好,眾命婦噤若寒蟬,於安靜至極中,鄧太后沉聲問道:“情況屬實?”
“說是千真萬確!”
說到這裡,那太監又道:“眾臣都趕來了,太后,要去見他們嗎?”
見他們?她拿什麼見他們?國庫已空,朝庭用不起兵打不起仗啊!
陡然的,鄧太后胸口一陣劇烈的刺痛,在劇痛中。她手按著胸口白著臉慢慢坐下,見她唇色青紫,張著嘴艱難地呼吸著,那太監都駭傻了,他尖著嗓子叫道:“來人,來人——快叫太醫!”
鄧母得知訊息,趕到宮中時,太醫已診過脈,也給太后用了針用了藥,看著外面行走的太監宮女臉色正常。鄧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她急急推開殿門走了進去。看到站了一殿的太監宮女。鄧母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人都散得差不多後,鄧母問向最得鄧太后信任的常太監,低聲問明瞭情況後。便在鄧太后的榻旁坐下。
一手握著女兒的手,鄧母一眼看到,年方二十七八的女兒,滿頭青絲中竟是有了幾根銀絲!
鄧母頓時心頭大慟!她緊緊握著女兒的手,默默流下淚來。
這時,鄧太后嚶嚀一聲睜開眼來。
她目光四下看了看後,一眼看到了鄧母,見她淚流滿面的,不由無力地笑道:“母親。誰讓你傷心了?”
鄧母哽咽起來,她緊緊扣著女兒的手,一字一句地說道:“綏兒,傳信給九郎吧!讓他與那婦人好好說說,勸得她主動把金礦奉上!”
鄧母淚流滿面地看著女兒。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婦人的事我也調查過了,她現在真可稱得上富可敵國,她不僅是有那座金礦,現在還新得了一個寶石礦,除了這些,她在十三州都有產業,就是控制了無數條商道,其財富已無可估量。綏兒,母親明白你,你剛才之所以被激得暈過去,莫不過是國庫空虛,無力備戰。現在只要得了那婦人,綏兒你就可以不再節衣縮食,可以寬用幾十載啊!”
說到這裡,鄧母一咬牙,下定決心地說道:“你可以告訴九郎,便說他與那婦人的婚事,你與我再也不會反對了。如果他喜歡,你可以賜婚給他們。”鄧母頓了頓後又道:“那婦人上次之所以離去,不過是因為她不得我們歡心,強行呆在洛陽也處境艱難。現在你要是告訴她,我們願意承認她,願意給她機會,讓她成為我鄧氏的正式媳婦兒,便是九郎納妾一事,也由她與九郎自己做主,我們不再管。那婦人定然會感恩戴德的。她向來聰明,到時也不用你開口,就會自己把金礦和那些錢財都奉上。”
說到這裡,鄧母不由想道:柳氏那婦人雖然很不得人喜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