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枝無奈,只的應下。
顧婉音收拾妥當,便是朝著老太太屋中而去。路上不曾想卻是遇到了三太太。三太太神神秘秘的拉過她過去在角落裡,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顧婉音雖然奇怪,可是還是耐心的等著三太太站定了這才開口問道:“怎麼了三嬸?可是有話要說?”將她特特的拉到一邊不願讓人看見,只怕是有什麼重要的話不願意讓人聽見吧?
三太太卻是隻拿眼睛看著顧婉音。眼神說不出的古怪。
顧婉音起先還能鎮定,可是也架不住三太太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不是?漸漸的便是有些不自在起來。蹙起眉頭,她對三太太這幅故作神秘的樣子有些無奈,只得再度出聲:“三嬸這是怎麼了?”莫非要說的話,是和她有關係不曾?否則幹嘛這樣看著她?
暗自思量了一下自己最近做的事情,好似也沒有做錯什麼吧?那三太太為何……
三太太緩緩收回目光,壓低了聲音:“昨兒那侍衛是誰?”
顧婉音一頭霧水的看向三太太。十分的不解。不過很快她便是反映過來——侍衛?難道三太太昨兒見了周瑞靖了?是了,周瑞靖正是一副侍衛打扮
她登時便有那麼一剎那的心慌,不過好在面上並未露出什麼痕跡,淡淡一挑眉,輕聲的反問:“侍衛?什麼侍衛?”
“還跟我裝糊塗?”三太太皺眉,十分緊張的四下看一眼,這才又壓低了聲音言道:“你昨兒一整日都沒在家,回來的時候從側門回來的。你下了馬車剛進門,馬車裡又鑽出一個侍衛來。瞧那樣子,你們可是共乘一車了。那侍衛是誰?怎麼這般膽大?你也是的,怎麼能這樣做?讓人見了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三太太這話聽著像是善意的提醒,像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愛。可是分明就是明裡暗裡的在提醒顧婉音——她可是知曉昨天顧婉音的不檢點行為了。這要是傳出去……結果不言而喻。
可是三太太卻似乎要幫著顧婉音要隱瞞的樣子。
顧婉音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遮去眼底不住流轉的光華。她自認對三太太還是有幾分瞭解的。三太太這個人,絕沒有辱沒商人之女的名頭。無利不起早,凡事都是精明算計過的。如今三太太這樣巴巴的跑過來說這一番話,自然不可能是為了真的提醒她而已。
三太太,想來是有什麼事兒要讓她辦罷?
眸子裡的光芒幽深了幾分,顧婉音忍不住又在心中將周瑞靖埋怨了幾句。只是面上卻是淡然一笑:“哦,是一個熟人託人給我送句話。在外頭也每個隱蔽的地方,他便上了馬車跟我說了。不過我卻是沒避開車伕和丫頭。雖說有些不合規矩,不過想來也不會有礙名聲才是。不過,我仍是要感謝三嬸的提醒。”誰都知道,那車伕是對周瑞靖死忠的,若是她敢當著車伕的面做出什麼事兒來,豈不是自尋死路?不過正因如此,反而那車伕能證明她的清白。
憑著這樣一件事情,三太太就想要要挾她?顧婉音心底忍不住冷笑一聲。或許一時她是沒法子辯解,可是等到周瑞靖回來,三太太這話便是沒了站腳的地方。況且,三太太應該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才是。畢竟,三太太應該還不會那樣傻,將盟友陷於不義。
只是,不知道除了三太太的人,可還有別人看見了那情形?說不擔心,那也是假的。只是再怎麼擔心,她也不敢將心思表露在臉上。
三太太面上一怔,唇角緩緩浮起一個古怪的笑容來。半晌才又開了口,仍是笑盈盈的樣子:“我不過是白囑咐一句。哪裡能不知道你是個好的?只是雖然我知曉你懂規矩明白事理,可眾口鑠金,咱們也要諸多防備才是。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三嬸說得極是。”既然三太太要做出一副慈愛的樣子,顧婉音便是配合了一番:“婉音先在此謝過三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