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向了另一極端。
所以,只有在文明的社會、在文明的時代,才能拋棄這種僅憑權勢就可任意劃分“當然對”和“可惡罪”的一概而論的扣帽子作法。具體事物具體分析,在實事中求是,用實踐來作為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樣才能客觀地還事實以本來面目。
【漫談】毛澤東在評價五四運動時說:〃那時的許多領導人物,還沒有馬克思主義的批判精神,他們使用的方法,一般地還是資產階級的方法,即形式主義的方法。他們反對舊八股、舊教條,主張科學和民主,是很對的。但是他們對於現狀,對於歷史,對於外國事物,沒有歷史唯物主義的批判精神,所謂壞就是絕對的壞,一切皆壞;所謂好就是絕對的好,一切皆好。這種形式主義看問題的方法,就影響了後來這個運動的發展。〃
所以,堅持實事求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這才是科學的方法。這也是魏徵所謂:“愛而知其惡,憎而知其善”之意。華盛頓也說過類似的一句值得欽佩的至理名言: “一個國家若總是慣於懷恨或喜歡另一個國家,它便形同一個奴隸,即成為自己的愛和憎的奴隸。”
【漫談】香港作家金庸說:我相信在人間社會中,善與惡是複雜交錯在一起的,在這個社會中沒有百分之百的善人,也沒有一無是處的壞人。惡人中也有善的一面,善人中也有壞的方面,不過佔的比例較少而已。正邪、好惡難以判斷,有時更是不能明顯區分。善惡是不能楚河漢界一目瞭然的。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
【註釋】荒:荒野,荒遠,荒茫。央;中央,中心。
一個人對於社會上流行的各種觀念、行為,不能不有所顧忌。但眾人所畏懼與阿附的這種社會成見與習俗,卻往往只是草率地注重和認同了事物的表象、形名,而不是進行冷靜、深入的究察而觸及事物的實質啊!
範應元說:〃慢與惡,逆乎於命,皆人之所畏,不可不畏,君子所以慎其獨也。嘗觀人之不畏者,乃其平日偽學之荒,不明真道,故外為恭善之虛文,內為慢惡之實事也。謂眾人之荒於外學,其未知真道之中正哉!此興嘆也。〃
【漫談】無論是一種觀念還是個人,一旦使民眾有了深刻印象,且不論這種印象是否是其控制輿論用“假話說千遍就是真理”的權威灌輸法使民眾得到的,也不論其是否用廣告那重複斷言的繁複騷擾法使民眾得到的,甚至也不論其是否是用那些有意無意當“託”的榜樣矇騙法來使民眾得到的,其被深刻印象的現實都會給它帶來〃名望〃。而這種〃名望〃所涉及到的感情,無論是讚賞或是畏懼,同樣都會產生了一種難以抗拒的力量。這種流行的、無有對立面的意見、感情和信念,在群眾中具有病菌一樣強大的傳染力。社會中每個人,從高貴者到低賤者,只要一脫離孤獨狀態,立刻便會受到這種絕對化形名意識的感染。大多數人,對於這種流行概念從來沒產生過懷疑,更莫說深入分析和思考,最後甚至於始作俑者都似乎被自己的妄言創意所陶醉。
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人本身就是自己的基因所創造的機器。只要看一看言論的重複對最開明的頭腦所發揮的力量,就可以理解它對群體的影響了。這種力量是來自這樣一個事實,即從長遠看,很多人不斷重複的說法會進入人們無意識的大腦深層區域生根,而人們的行為動機也正是在這裡形成的。此區域會麻痺人們的批判能力,使人們固化成見了這“名”,而忽視了這“名”所名的“實”,忘記了誰是那個不斷被重複的主張的作者、忘記了這種說法的道理原因;並最終使人們對這“名”深信不移,基因編制的程式會促使人們下意識的把它當做了已得到證實的真理被接受了下來。除非人們又能聽到、或又多次聽到另一觀點的說法,才可能對自己大腦內所形成的也許是錯誤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