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喊著。
楚和陽一邊走,一邊左右張望,只聽歸東井笑道:“原來是南山劍客楚雲天。”眼中悄無聲息地閃過一抹精光,笑道:“歸某久仰大名,不知楚大俠有何辦法辨別這人的身份?”
楚雲天正待回答,卻被離人海打斷,又是一陣大罵。群雄中亦有諸多不滿於歸東井胡攪蠻纏的人,也都紛紛出言指責。然而,出言反駁的人自也不會少,於是兩下里又爭吵起來。
正在這時,楚雲天忽聽一人叫道:“爹爹。”不禁愣了一下,隨即驚訝道,“陽兒,你怎麼來了?”
楚和陽走到父親面前,向一旁的沈天龍和孟忠義行禮問好,對楚雲天道:“我不想一直待在家裡,所以就出來了。”
楚雲天面上微微有些薄怒,繼而又呆呆地嘆了口氣,道:“陽兒,你本不該來的。”
孟忠義道:“楚大哥,賢侄既已來了,責怪也是無用,不如就讓他留下來吧。”
沈天龍也道:“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看不如就讓和陽留下來,也好增長增長見聞,這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楚雲天默然無語。
這時,人群中傳來韓益柔不滿的聲音:“臭啞巴,誰讓你走這麼快的。”穿過人群,來到楚和陽面前,一把扯住楚和陽的衣袖,氣鼓鼓地問道,“快說,你為什麼走這麼快?”
楚雲天見到韓益柔,眼前忽然一亮,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問道:“陽兒,這位姑娘是……”
楚和陽淡淡地道:“她叫韓益柔,是韓大善人家的二小姐。”
楚雲天面色微變,試探地問道:“敢問這位姑娘,令尊可是名叫韓慕空的韓大善人?”
韓益柔奇道:“咦,你也知道我爹爹的名字,你認識他麼?”
楚雲天面色有些蒼白,低頭苦澀一笑,道:“算是認識吧!”
韓益柔道:“你這人真是奇怪,認識便是認識,不認識便是不認識,怎麼叫做算是認識?”
楚和陽道:“爹爹,你不必理會她,她就是愛這樣胡攪蠻纏。”
韓益柔想讓他說話的時候,他不說話,沒想到這一開口,就讓韓益柔氣不打一處來,橫眉一指楚和陽道:“臭啞巴,你說什麼?”忽然間似是想起了什麼,便停住了話頭,有些怔怔,看了看楚和陽,又看了看楚雲天,問楚和陽道,“你……你剛才叫他什麼?”
楚和陽看著她,並不說話。韓益柔小臉忽然一陣羞紅,低下了頭不敢抬起,心中擔心道:“原來他是臭啞巴的爹爹,這麼說……我剛才說的話,都讓他給聽去了。”想到這裡,臉上越發紅了,頭也垂的更低了,心中暗罵,“都怪這個臭啞巴,平日說的話太少,害得自己叫他臭啞巴叫慣了,這時竟然當著他爹爹地面叫了出來,真是該死,這個可惡的臭啞巴。”只覺臉上一陣發燙,偷眼去瞧楚雲天,見他低著頭,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失言,心中暗自慶幸。
楚和陽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連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卷白布,道:“爹爹,你看,這是什麼?”
楚雲天見了那白布,心頭忽的一跳,看了沈天龍一眼,見他也正看向自己。心中會意,接過白布,慢慢打了開來,便現出“算無遺策”四個字來。
兩人心頭頓時一驚,都從各自的臉上看出了彼此的意思:“是他?”
楚雲天忙問:“陽兒,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楚和陽照實說了,問道:“爹爹,你認識那人?”楚雲天臉色難看地點點頭。
沈天龍接到道:“那人名叫楊天道。”
楚和陽心中咀嚼著這個名字,忽聽人群中那個叫歸東井的人高聲道:“楚大俠還沒有回答歸某的問題呢!”
韓益柔心中暗罵一聲:“這人真是討厭,比臭啞巴還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