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中群雄紛紛將目光投向那黑衣人,眼中多是憤恨怨毒之情。幾名莊丁將那黑衣人架到莊院正中,立刻又有兩名身材壯碩的莊丁去抬了一個大木樁過來。幾人一陣忙碌,將那黑衣人結結實實地綁在木樁之上。
歸東井見黑衣人依舊處於昏迷狀態,問葉紅川道:“三公子如何得知此人便是玄天門的人?”
葉紅川道:“數日之前,這人夜闖平湖山莊,被晚生髮現,晚生與其交手,見他所使劍法飄忽怪異,狠辣異常,與江湖中各幫各派的劍法大不相同。據晚生所知,江湖中似乎只有玄天門的人才會練習這種劍法。”
葉紅川話音一落,人群種立刻便有人接道:“三公子說的沒錯,玄天門的人各個心狠手辣,下手從不容情,也只有他們才會練習這種毒辣的劍法。”
歸東井笑道:“如此說來,這黑衣人當是三公子親自擒住的了?”
葉紅川道:“晚生僥倖擒住此人。”
歸東井笑道:“三公子何必過謙,江湖中誰人不知能加入玄天門的人,各個都是武功高強之輩。歸某斗膽,想請三公子說說當時的經過,還望三公子不要推辭。”
群雄中有好事的,紛紛表示贊同。離人海大罵道:“姓歸的,你屢屢插科打諢,莫不是誠心來搗亂的。”
歸東井彷彿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只是笑臉盯著葉紅川。葉紅川笑道:“這位歸先生,晚生剛才已經說過了,擒住此人不過是僥倖而已。”
忽聽風一雷悶聲道:“平湖山莊的落葉飄花掌在江湖上可是威名久著,三公子家學淵源,臨敵制勝,想必使的便是這套掌法了。”
群雄聽得“家學淵源”四個字,不由的都是一怔,隨即神色都變得有些古怪起來,齊望向葉紅川。平湖山莊的葉老盟主數日前暴死,此事轟動武林,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次葉家三公子廣邀江湖豪傑聚會平湖,雖然隻字未提父親遇害之事,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葉老盟主德高望重,武功高強,若非是遭到玄天門的毒手,又怎會忽然身故呢。
一時間,莊院中變得分外寂靜,數百道目光集中在葉紅川一人身上。風一雷說完這句話後,則是略帶嘲諷地看著葉紅川。
葉紅川面上飛快的閃過一抹悽然之色,旋即又恢復笑容,強作鎮定道:“風前輩說的不錯,晚生與這人過招時卻曾用過家傳武學。”
群雄聞言,並未表現出太大的反應,只是隱約能夠聽到一些人的小聲議論。群雄中有眼尖的人,發現就在葉紅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握著摺扇的手輕微顫抖了一下,同時他的面色較之先前,也顯得略微有些蒼白。雖然看出他是在極力地掩飾,但父子之情,畢竟血濃於水,這種感情是無論如何都很難完全掩飾的,即使是極擅隱藏的人,也不可能。
只聽歸東井笑道:“只是三公子僅憑這人的劍法便做出判斷,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離人海聽了,破口大罵道:“放你孃的狗臭屁,姓歸的,我看你今天就是誠心來搗亂的!”
歸東井卻不動怒,只微微一笑,道:“僅憑一點便做出判斷,難道還不算草率麼?歸某此言,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
話聲剛落,忽聽西北面人群中一人說道:“在下倒有一個方法,能夠辨別這人是不是玄天門的人。”
歸東井笑問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那人道:“尊姓大名不敢當,在下楚雲天。”
楚和陽一聽是父親的聲音,登時精神一振,穿過人群,向西北方走去。
韓益柔見楚和陽要走,趕忙跟上,道:“臭啞巴,你要去哪兒?喂,等等本小姐,喂……”
楚和陽巴不得儘早甩掉這個跟屁蟲,於是加快腳步向前走去。韓益柔依然鍥而不捨地跟隨,同時口中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