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個長得獐頭鼠目的男人,他一手拿著槍指著江羽文的腦袋,一面對鯊魚怒喝著,“他已經快死了,你們已經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抓我們老大了,哈……”
聞訊趕來的江、黎兩家所有的人,都以祈求的眼神看著鯊魚,並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向豐。
鯊魚了爭取醫治江羽文的時間,於是掏出槍準備對準那男人的手臂射出,趁機救回江羽文。
怎料,當他才剛舉起槍時,一聲貫徹心肺的槍響令在場每個人的心都漏跳了一拍,汩汩的鮮血從江羽文的胸膛流出,就在鯊魚也驚愕住的那一剎那,那男人意思舉起槍抵著自己,口中喊著:“是你殺了他!是你殺了他!”而後便舉槍自盡。
鯊魚陡地放下槍,雖然他臉上戴著面具,但黎語靚可由他犀利的眸光感覺到他莫可言喻的挫折與憤怒;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徐徐開口道:“我根本沒開槍,他不是我殺的!”
隨即,他回頭想去追真正的開槍者。
江濤這時才從驚嚇中回神,衝上前抓著鯊魚的衣襟,阻止了他的行動,並用戰慄的聲音吼著,“你騙人,明明是你想殺那個男人而誤殺了我的兒子,你不敢承認是不是?怕壞了你的名聲對不對?想不到北海的鯊魚也會誤殺人,而那人偏偏是我那倒楣的兒子!”
“我說過我沒開槍!”鯊魚聲音喑啞的重複說了一次;他再不追,那個兇手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大家都有眼睛,我妻子,還有朋友都親眼看到的,你不要推卸責任!好,我倒要看看你長什麼樣子,是不是因為沒臉見人才戴著這張面具?”
江濤突然伸出手往鯊魚的臉上抓去,卻被他很利落的閃開了,他定定的看向已昏倒在黎語靚肩上的江母,而後視線再緩緩的轉向黎語靚,“我再向你們解釋一次,我沒開槍,更沒殺你們的兒子,請你們相信我。”
而後,他不再多說,轉身離開了現場,只留下江濤夫婦對他的怨恨。
但黎語靚卻是很清楚的看見他的槍口根本沒有冒出火花,她很篤定的告訴自己,不是他殺的,他絕沒有開槍。
為此,她當年拼命考上了醫學系,研究解剖學,並將江羽文的傷口深入做比對研究,雖然江羽文的傷口是由前貫穿的,但與鯊魚當時面對他的角度不對,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人早已設計了這場戲想陷害他!
然而她父母與江濤夫婦像是被下了蠱似的,硬是斷定他殺了江羽文,無論她怎麼解釋,依然是徒勞無功。他們總是說:“當時在場的又沒有別人,除了他還會有誰呢?”
沒想到平靜了兩年,事情還是沒有結束。
“語靚,你被他給騙了,我明明看他拿起槍射殺羽文的,無論如何我就是不能讓他再逍遙法外。你別忘了你和羽文的感情,若沒發生這件事,說不定你已是江家的媳婦了,而江濤也不會因為害怕觸景傷情而搬到遙遠英國。”黎德揚握緊老拳,咬著牙說道。
“就算羽文沒出事,我也不會嫁給他的,我——不理你們了!你和江伯伯真是一對……”黎語靚倏地住了嘴,並點把“老番癲”三個字給喊了出來。
“語靚,你給我聽好,不管你要不要,我已經為你訂好了機票,也辦好了護照,明天一早你就飛到芝加哥去找你表哥。”
黎德揚丟下這一句話後,即忿然走出客廳。
“媽,爸真是不講理啦!你幫我嘛!”黎語靚扯著楊喻敏的袖子,撒起嬌來了。
“你跟媽撒嬌沒用,媽的話你爸是不會聽的,還是趕快去把東西整理一下,乖乖的住到你表哥那兒,我們已經和他商量過了,他說會盡力照顧你的。”楊喻敏拍拍她的手,細聲細氣的勸她。
“那我的學業呢?”黎語靚自認鬥不過老爸,語氣開始有點軟化了。
“你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