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話嘛!我們也是為你好呀!”站在那男人身旁一個溫文典雅的女人也開口勸說了。
“不要,我不要聽話,誰不知道你們要趕我走,我就真的那麼惹你們厭呀!”她眼眶紅紅的,就是強迫自己不流出半滴淚來,可見她性情之倔強。
“喻敏,別理她,隨她去,都怪我們從小把她給寵壞了,以後她是生是死,我黎德揚都不會眨一下眼睛。”那男人雙手叉在腰上,寬廣的胸膛很明顯地上下起伏著,微微顫抖的二頭肌更說明了他正怒不可遏的想一把掐死黎語靚。
“語靚,你爸是為你好,你要用心想一想才是。”楊喻敏雖已年過四十五,但仍保持著雍容高貴的氣度,和美麗大方的風華,而黎語靚更是完全得到她的遺傳,直就像她年輕時的翻版。
“我不要嘛!我要留在臺灣,我在這裡待了二十二年了耶!哪會有什麼危險,你們話不說清楚,我就不走!”
若說黎語靚的外貌像極了母親,那她的性子可就是她父親黎德揚影印過來的,一樣的固執、火爆、不通情理。
“老伴,你聽聽看,她說的這是什麼話?”
黎德揚顫抖的手指指向黎語靚的鼻尖,胸口正在劇烈抽痛著。
“北京話。”黎語靚微仰起下巴,反詰道。
“你——”黎德揚挫敗的坐在沙發上大口喘著氣,他若是再讓這個生來討債的女兒氣下去,準會中風。
“語靚,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血壓高,為什麼還要氣他呢?”楊喻敏輕拍著黎德揚的背部。
黎語靚歉疚的低下頭,“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人家平日也很孝順呀!只要你們不逼我去芝加哥,我什麼都答應。”
“不行!”
黎德揚沉重的聲音響起,口氣是百分之百的沒得商量。
“媽,你看爸啦!”黎語靚蹙著秀眉,直跺著腳,不舒服的感覺充斥在心中。
“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當年殺害羽文的兇手,所以,我和你爸爸商量好要去倫敦通知羽文的父親,但是,把你一個女孩子留在家裡,我們實在放心不下。”她母親好聲勸道,並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你們的意思是已經找到北海的頭頭‘鯊魚’了?”黎語靚驚訝的眼神飄向她的父母。
楊喻敏點點頭,“就在上星期,你爸查出他在巴黎活動過。”
“所以,你們就打算去找江伯伯一塊兒對付他?”她難以置信的睜大銅鈴般的大眼。
“沒錯,也就因為這樣,我和你爸爸才打算把你暫時送到你表哥那兒去住一陣子,要不然我們怎麼能放心呢?”楊喻敏長吁短嘆了一會兒,才慢慢抬起眼看看寶貝女兒的反應。
黎語靚的小嘴隨著腦子的轉動而翕張了幾下,最後竟然大撥出聲:“爸,媽,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呢?羽文的死又不關他的事,你們和江伯伯喊了人家兩年兇手已經很不對了,還想去找人家報仇!你們憑什麼嘛!”
由於江羽文的父親江濤與黎德揚乃感情深厚的拜把兄弟,又是好幾十年的鄰居,自然而然黎語靚自小也與江羽文成為青梅竹馬的好朋友,雖然他二人彼此除了兄妹之情外並無男女之愛,但兩老卻樂觀其成,暗自將黎語靚與江羽文配成一對,此事著實令黎語靚及江羽文煩惱了好一陣子。
然而卻在兩年前,江羽文不小心目睹到黑道販賣毒品的交涉過程,而成為警方所保護的秘密證人。怎奈,警方的保護措施終究敵不過黑道防不勝防的暴力行徑。江羽文因此而落入他們的手裡。
最後,江濤在黎德揚的幫助之下,透過層層關係找到了“北海”幫忙,當下“鯊魚”立即親自接下這個案子。
但天不從人願,由於救援的時間太晚,當鯊魚找到江羽文時,他已經奄奄一息的躺在綁架者的懷裡。挾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