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領證,這件事臉皮薄不下來,又不能拿著刀架在她父母的脖子上相逼。
她笑了,我估摸著她近來都沒有這樣笑過。
她笑得眼裡的淚花閃啊閃啊的,特別美。
我吻了她了眼角,她縮了脖子往我懷裡緊靠一下,“阿翰,你跟媽媽說話稍客氣一些,她這個人,吃軟不吃硬的。”
“她肯把你嫁給我,下跪我都肯的,哪會跟她硬來。”
“不要!他們生我養我,我給他們下跪是應該的,你,你態度誠懇就好。”
“我之前態度也沒有不誠懇啊。而且都改了口,他們願意把生的養的心肝交給我,下個跪不算什麼。”我捏著她的鼻子,想逗她開心。
我們正說著話,門外傳來了驚呼聲。
“天哪!我們才離開一下子,家裡就遭 ;了賊了!!!”許母跑進屋子裡的時候看到我,臉色垮得特別難看。
楚峻北的戰友王立波站起來,“接到你女兒的報警,說是被匪徒困在屋子裡,她懷孕了,出不去。
但我們來了之後,並沒有發現屋裡有搏鬥的痕跡,你女兒對罪犯的外貌特徵也不肯進行描述。
現在我們懷疑她惡意報警,違反了《治安管理處罰法》第23條1項的規定,妨害了公安機關正常的工作秩序,要對她追究法律責任。”
王立波一身警服,正義凜然,說話的時候目露精光,嘴角毫無上揚弧度,嚴肅帶著隱怒,讓許母臉上的神情瞬間幻成了惶恐。
“警察同志,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女兒怎麼可能惡意報警?”
“是不是惡意報警,你問問她,那她說她被綁架了,又不肯說綁匪資訊?我是要把她帶走的,這兩位先生卻給市局局長打了電話,想壓下來。
我這個人脾氣性子就是剛直,如果有人當著我的面玩弄這些權術,我大不了脫了這身警服,也要把事情鬧大,讓所有人都來關注。
惡意報警,讓多少需要幫助的人面臨了真正的危險?
現在我們要把人帶走,錄口供核對小區監控,如果不屬實,我們就起訴她。”
“警察同志!同志!!!”許父也急了:“我們女兒肯定不會的。”
王立波肅然冷笑,“難道我沒事跑這兒來玩?”
我看得出來,他們其實愛極了阿妙,如果受傷的是阿妙,他們怎麼都願意護著。
許家父母知道楚峻北,“楚先生!你!”
楚峻北趕緊躲,“別看我,我是因為我家大舅子要我趕過來不讓把許妙帶走我才來的,我只能幫到這一步,市局領導也沒給我打包票。
這個王同志太刺了,我不是他的對手。”
王立波的眉頭幾不可察的一跳。
許家父母看著警察朝著我和阿妙走過來,阿妙極聰明的往我身後躲,“我不要去警察局!我不要去警察局!裡面會打人的!打人都打得看不出來,我知道的!你們為了讓我承認,肯定會打我!!”
許母再是讀再多書,也瞭解國內許多現象,就算不了解,也聽說過。
法律上規定是一回事,但是派出所,警察局,監獄裡有些事情,還是存在,特別是暴力。
媒體也會幫著這些機構遮掩 ;,想要申訴特別難。
大概是想到了這些,許母嚇得不行,眼睛都紅了,“警察同志,我們女兒真不是那樣的人。”
“你們是她父母,當然這樣說,我們那邊有備案記錄,她打電話報警的內容都有記錄,入室綁架!!你以為這是小打小鬧嗎?”
王立波說到最後,厲聲一喝,嚇得許母一抖!
許父立時扶住許母,“警察同志,我們可以擔保的。”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