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在外面說道:“喂,你信不信,我昨夜見了一個女鬼。哈,真的,不騙你,一個女鬼!”
陳天宇吃了了一驚,只聽得江甫往下說道:“哈,那女鬼披著兩條紅綢,假髮拖到腰間,戴著一個三角形的面具,又長又寬的舌頭從口中搭拉出來;她還跳舞呢,轉呀轉的轉得快極了,我瞧都瞧不清楚。哈,她腋下還插著兩柄短刀,跳完了舞就大翻筋斗,那兩柄刀明晃晃的,叫人見了驚心,可她大翻筋斗,卻一點也沒受傷。後來她演完了,把假髮一除,面具一拉,哈,你猜怎麼樣?美極啦。我所見過的藏族少女,沒有一個比得上,只是面孔冰冷的,哈,還是像一個女鬼!”原來他是和看門的老王說話,說的是昨晚所看的戲陳天宇一聽,就知他準是說那個神秘的藏族少女。
看門的老王哼了一聲,冷笑道:“你這小子皮癢啦,老爺吩咐我們不要隨便外出,你卻偷偷一個人溜去看戲。”江南哈哈一笑,怪聲怪氣的回道:”我一個人溜去看戲?哈,老王,你又猜錯啦!你絕對料想不到,咱們的教書先生也溜去看啦,咦,說起來可比那女鬼還怪,咱們的先生哪…………”剛說到這裡、陳天宇已急急開門出來人立即喝道:“江南,你這多嘴的毛病幾時才改!快進來替我收拾房間。”老王見少爺生氣,俏悄走開,江南伸了伸舌頭,走入陳天宇房中,作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樣道:“少爺,你這兩天怎麼這樣兇呵?”
陳天宇掩上房門,道:“你說,蕭先生昨晚怎麼樣?”江南噗嗤一笑,道:“原來是少爺想聽故事,據我看啦,咱們的先生也是個大有本事的人,昨晚人擠得很。我擠了滿身臭汗才擠了進去,給後面的人推呀碰呀,兀是立不著腳步,可咱們那位先生呀,你別瞧他那副弱不禁風的樣了,他可站得很穩,那些人擠到他的身邊,就像潮水般的兩邊分開,碰都沒有碰著他。也不知他用的是什麼法兒?我奇怪極啦,想過去問他,人又擠、那女鬼又上場了,我就沒有過去。誰知看完了那場女鬼的戲、再找之時,他已經不見了,有心來看戲。怎麼只看了一場就走?少爺,你說他可是不是一個怪人?”陳天宇面孔一板,道:“江南,蕭先生的事,只准你說給我聽,其他的人。不論是老王,甚至是老爺,都不准你說,你若說了,我就撕你的皮,不,我就再也不理你。”江南笑’道:“你不理我比撕我的皮還難受,好少爺,你放心,這回我不再多嘴啦。,陳天宇與江南平素玩在一起,本來沒有什麼主僕之分,知道他的脾氣,一說不理他,他就不敢再俏皮了。
陳天宇洗過了臉,吃了早點,江南又進來道:“老爺叫你。”陳天宇心道:“又叫我做什麼?”出到聽堂,只見父親面色沉暗,道:“土司今天要見你,可不知有什麼事情?這土司脾氣極壞,連我們朝庭命官都不大放在眼裡,我來了八年,也只見過他幾面,今兒他卻特別派人請我去吃飯)還指名請你一道去,你快換衣服吧。”
陳天宇奇道:“我又不認識他,為何他指名要我同去,我不去!”陳定基道:“我在他的轄地為宮,他是主,咱們是賓,賓主理應和好,何況咱們有許多事情還要仰仗於他,官場之中,家人子弟互相來往也是正常,他既有請,怎能不去?你少鬧少爺脾氣!”陳天宇無奈,只好換了衣服,隨父親去拜訪土司,宣慰使乃是文官,只有幾十名護衛親兵,陳定基挑來挑去,好半天才選出八名相貌魁捂勇武有力的兵丁作自己的隨行衛士。
正待出門,忽聽得門外馬嘶,家丁進來報道:“俄馬登涅巴求見大人。”陳定基又驚又喜,道:“真是俄馬登涅巴嗎?怎的只他一人前來?”涅巴乃是西藏的官銜,每個土司下,分設四個涅巴,掌管軍政、民刑,權力甚大。每一涅巴出門之時,都是僕從如雲,從無單獨一人出現,是以陳定基有此一問。
陳天宇侍立一旁,只見俄馬登涅巴學著朝庭官員的走路姿勢,雙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