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一條火龍,在那濤濤岩漿之下橫衝直撞,目的明確,直搗穴、心。
只聽得岩漿滾滾,濤浪擊打之下連綿不斷的尖叫泣、吟,欲生不得、欲死不能,張靜北只覺得自己隨浪翻滾,早不知自己口裡亂叫什麼,更不想記起李博陽那種種無恥之舉,更別說自己這般放縱地坐在其身任予任為,甚至跪趴後俯,形同野獸交、媾般承受著愈來愈重的進、擊和衝、撞,任由全身上下塗滿那人的口沫唾液,包括兩人噴發出來的奶白水漬。
待至半夜,張靜北早已氣力全無,身後那人卻似有使不完的氣力般,在他妄圖向前滾爬的一瞬,用著比之之前更大的力氣將人拉回,揚起再度出鞘的利劍,在張小北的嗚咽中重度進攻、搗碎、研磨出滴滴汁液,任由一番激烈運動後的濃郁氣味充斥在整個房間中,只餘迴盪整個房間的拍、打聲縈繞不覺於耳。
到天空漸明,張靜北被李博陽抱到浴室裡清洗的時候,早已疲憊的睜不開眼,只習慣性地聳聳鼻子,聞到身邊那人熟悉的味道後,才蹭了蹭他的臉頰,再度沉沉入睡。
李博陽扶住他不住下滑的身子,在他有些紅腫的眼皮親了親,凝視許久,才輕輕道了聲,晚安,我的北北。
第八十四章
張靜北醒的很早,在陌生的地方他總是沒法睡得像在家那樣踏實,歪過臉去看李博陽;他還在睡,睡得很熟;每次纏綿過後的瑣碎一概由他善後,昨天舟車勞頓本就疲憊;再折騰個一整晚;強健如李博陽也有些扛不住了。
攬住他腰肢的手扣的很緊;李博陽喜歡將他掌控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哪怕是在床上也不容放鬆半分,張靜北眯著眼看厚厚的窗簾下偶爾洩露進來的陽光,沒有動;也沒有出聲。
實際上;張靜北並不喜歡這種自己整個人都被掌控在別人手裡的感覺;他這樣驕傲的人;怎麼能容許自己在別人的羽翼下卑微的成長?在遇上李博陽前,他是個驕傲到不屑於掩飾自己對一件事兒的任何看法的人;在遇上李博陽後,他不喜歡的仍舊不喜歡……他不喜歡李博陽對他過於病態的執著,不喜歡每次歡、好過後如車輪軋過的酸楚,不喜歡身上充滿的別人的味道……他的不喜歡數不勝數,只不過在後來,在經歷了上輩子和這輩子的現在,他對李博陽學會了隱忍。
總有那麼一個人,對你來說,他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靠窗的小桌上擺了盆吊蘭,在這溫暖的室內生長的很好,枝葉翠嫩,枝條舒展,盈盈綠意很是喜人。
在床上躺久了難受,張靜北換了個姿勢,光溜溜趴在李博陽身上,李博陽的體溫很高,他的雙腳蜷在李博陽的大腿中央,兩隻手放在他腰側,絕對屬於四肢交纏,掰都掰不開的狀態。
李博陽睡著的時候不像旁人張著嘴巴,而是和平時的模樣一般緊緊抿著,無論何時都帶著他嚴謹的態度,臉上面無表情,不笑的時候眉眼凌厲,就連眉梢眼角都是滿滿的冷漠,和平時溫和的模樣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這也是他惟一不去掩飾自己的時候。
哎,真是怎麼看怎麼不討喜的一張臉,老子怎麼就看上他了呢?張靜北戳戳李博陽鼻子,摸摸他嘴巴,又探著腦袋照了照斜對面擺在桌面上的鏡子自己的模樣,真是越看越覺得……嘖,老子真帥!
張靜北這邊還在對鏡自賞,頭頂上就傳來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