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是科舉文男主,又不是他,他分明是、是來玩弄未來狀元郎感情的,哪有黑月光學習的道理?
水鵲抿著唇,雪白的小臉不太高興地繃著,給聶修遠針對了這麼多時日,看起來有很大的氣性要發。
生氣的時候眼睛瞪他瞪得渾圓,黑白分明,眼尾垂垂的,不說話,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小郎君的眉眼天生靡麗得有些超過了。
聶修遠對上他的視線,驀地一燙,移開眼,固執己見,“莫要誤入歧途。”
他欲伸手去取茶几上的杯盞,水鵲眼皮一跳,以為他要拿那副戒尺,想都沒多想,直接急急忙忙跨坐到聶修遠腿上。
聶修遠瞳孔一縮,錯愕得腦海中一片空白,向來淡漠的神情有些微崩裂。
【宿主,劇情進度漲了!】77號激動道,【我就說這個臭男人針對你是因為你沒刷他的進度。】
【……】
水鵲沒回應77號。
他小心地扯回聶修遠伸向茶几的手,按住在輪椅扶手上。
水鵲的腦海裡閃過了許多古裝劇裡勾引上位者的劇情畫面。
他生澀地靠近了身板僵硬的聶修遠,低聲細語道:“先生說我同齊郎是誤入歧途,現在呢?我也坐到先生腿上了……”
他生怕聶修遠一生氣就把自己推到地上。
攀住對方的脖頸,磕磕巴巴地說:“先生現在是不是也傷風敗俗了?”
聶修遠看著他紅殷殷的唇瓣一張一合,耳畔嗡嗡銳鳴,一個字也沒聽清晰水鵲說的什麼。
只知道那甜稠濃密的香氣,染得他周身衣料都是同樣的味道了。
小郎君坐他膝上,而雙臂攀住他脖頸,上身傾斜過來。
聶修遠只要睜著眼,就能看見那段腰身下伏的曲線。
和市井的話本里給狐妖纏上的趕考書生一般,聶修遠避無可避,自亂陣腳。
“下去!”他厲聲道,試圖板起師長的威嚴來,“這成什麼樣子!”
可是劇情進度剛從45%漲到47%啊……
水鵲茫然地緩緩眨眼。
他摸不準聶修遠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了。
“可是……”水鵲小心謹慎地抬眼,眼眶撐開的褶子如同一彎弦月,“……先生的心跳好快啊。”
他柔軟的掌心下移到聶修遠左邊胸膛。
水鵲咕噥道:“真的好快。”
它跳這麼快不累嗎?
他捏著聶修遠的手,按到自己胸口心臟的位置。
水鵲洋洋自得地說:“我的就沒有你的跳得快。”
彷彿在這樣的比較中也給他扳回一城。
轟轟然,聶修遠腦中理智的弦崩斷了一般,無法思考,無法辯駁了。
聶修遠的出身其實和齊朝槿差不多貧苦,更是孑然一身,小時候也沒少翻山越嶺地幹活。
因此,他的手除了中指毛筆壓出的繭子,掌根部還遍佈著厚厚的老繭。
這樣的掌心,隔著羅衫覆蓋在平平的胸口,他不確定掌根是不是壓著了些微末起伏。
聶修遠當真滾燙的熱氣衝上頭腦,說不出話了。
水鵲一鬆開他手,他就狼狽地立即收回來,撐在輪椅扶手上。
臉色再也不復最初的冷靜自持,連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