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而另一道少女身影掠向張口結舌怔在當場,而想不起來應該先把孩子撈上來的人。
“我只是嚇嚇他而已,並不是真的……”那人看到他來,更加慌張。徒勞的胡亂擺著手,試圖向另一個掠到自己面前的少女解釋。
對方彷彿沒有聽到,又或者根本就沒興趣聽這人再說三道四。尚帶著三分稚氣般的面容,張著一雙冷冷的眼睛看著他。眼睛裡有她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冷漠與無動於衷。用來回答是一道冷冷的兇光,從那麼一個柔柔雅雅的女孩手裡邊,風雷迅捷的劈到面前。
驚惶之下,竟不記得自己手裡邊還有刀,就連試圖擋一下都沒有。驚叫一聲,轉身就想逃,手腳卻不聽使喚,被半枯的衰草一絆,仰後跌去。面前的寒光卻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緊追而去。
女孩有著不同她柔軟外貌的俊俏的身手,就算是抵抗一下也不過是徒勞罷了。她那一出手裡邊,分明就是下了十二分要人命的殺意。
聽到那聲驚呼裡回頭看見這一幕,他早相距十幾步之遙。人卻已在水澤之上,半空裡無從借力掠回。孩子還在那樣寒冷的水下——就算是他不避耳目,動用幻術去相助這一邊,時間上卻難免有所拖延,心念間只稍稍一動,兩者之間他已經想定。待血跡浸上草葉時,他正沒入水滴跌落的那處冰窟中。
隱約的認得出持劍的女孩子,同方才靜池身側的另一個小姑娘一樣的裝扮……
這小女子對於殺人,卻只是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的簡單。細心的確定了面前之人已經無救之後,不忙著逃離現場,也不再理會腳下的垂死的屍體。反而鎮定之極的站到岸邊,皺著眉細細地探看著水下的動靜。
“沁,你不該殺了這人。至少——不該在他面前殺了這人。”
“該殺!”她偏過頭不服回了一句,天真的聲音裡透著一分冷淡。不理會身後慢慢跟過來的人。“那有人連自己孩子都不顧的!”
靜池的語氣雖然冷一些,臉上卻帶了一分淡淡的苦笑,雖不認同,對她的作為也沒有真正譴責的意思。聽了她的回話,也不再追問。
“有沒有說什麼?”要策動這樣的人,果然是很容易的事。他掃過腳下的屍身,眼神沉靜。
“沒有。”沁搖頭,把方才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還是三分孩子氣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伸手理理自己的衣帶,鎮定得有些滿不在乎,彷彿方才不是殺人,而是赴了一場風和日麗的盛宴。“不過那孩子應該是知道些什麼。”
靜池看向她,輕輕地皺了下眉。那孩子知道些什麼呢?按理說如果是有效的藥材或者方法,水滴也不於到就算是被打被嚇都不肯說出來的地步?就算是得不到什麼訊息,他倒也不失望。反正本來他也沒打算能夠用藥物的方法來解決。只是沁的性子過於直接,在孩子面前弄成這個局面,未免太過了些。早知道,就應該交給蕊去辦的。同樣的事,那丫頭卻懂得怎樣把事做得婉轉些。
同來的另一個相仿年紀的小丫頭本來也一同湊到岸邊,兩人都看出靜池的不悅跟責問。一個帶了三分稚氣的轉過頭去當作沒看到。另一個卻要機靈許多,反而一笑開口,“你的意思只是讓沁盯好這孩子,又沒有說要保護好他每一根毫毛的。再說了,落個水也未必會死人。”
蕊一邊沒大沒小的說得輕鬆,一邊伸手試試水,旋即怕冷的縮回手去。見靜池不理會。偷偷的對沁扮了一個鬼臉。沁不屑的一撇嘴,轉頭去看那水面。
“水滴應該還沒有開口跟他說。是他自己,也是我們急了一步。”靜池回想著今天見到那孩子時的情形,不理會兩人相互之間的古怪。“所有傳出去的訊息都收回來沒有?”
“收回來了!跟病死的看不出絲毫的蛛絲馬跡。”沁還是孩子氣的賭氣答他,可是也不敢真的跟他放肆,老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