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空的抽走——雖然並沒有對狐狸傷損分毫——
只是這狐狸不小心知道了些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吧,看潯蜎的行事,只是抽走她的一部分記憶,沒有傷她皮毛,倒也算是意外了。
知是從善袖身上是得不出什麼答案來。見善袖還一臉痴笑的呆在那裡,實在是無言,悄然一笑轉過頭去。
“疼……”看著他的神色間比方才還要倦怠,可是偏那樣清利的一笑,善袖傻眼半天才回過神來,卻又找不到話說,倒覺出手腕上還留有一絲微微的疼痛。一時忘了餅還塞著嘴,含含混混的開口道。
“疼嗎?還真是對不起了。”卻不想他聽善袖這麼一說,伸過手指來就在她手腕上撫了撫,一股柔和的氣息瞬時透體而過。“今天那人,抓痛你沒有?”
善袖只管眯起桃花眼來陶醉。突然聽他這麼一說,笑眯眯的答他:“沒,沒有。”這樣子,是不是算是他在關心自己了,呵呵……
“你真的不記得他?”他本來是一直細心的撫著善袖方才被扣過的手腕,聽著善袖有些怪異的回答他。方才抬眼看向善袖,眼神清澈。
“什麼???”善袖怔了怔,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說不定是你從前認識的人啊。”他早知善袖是不記得的,倒沒有存意捉弄苛責的意思,只是隨口問道,也不指望這狐狸能僥倖想起些什麼來。“他年輕時未必就長成這個樣子,你活了那麼久,或者他風華正茂時你們見過也未必。”
這這這,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懷疑她同那老醜八怪有什麼什麼的?
想起日前見著的那張雞皮鶴髮的臉,枯稿形容。狐狸自己胡思亂想一氣,想來想去也想不出那人年輕時能好看到那裡去。反倒是那張老臉總在眼前晃晃蕩蕩。不由得自己作了慌,胡亂搖頭。“沒有沒有,不是不是,不會不會,不要不要,我不幹不幹。”
他鬆開了善袖的手,慵懶的住椅子裡一靠,也不說話,帶著絲微微倦怠看著善視慌亂。狐狸那不言自明的神色,清清楚楚的寫著她花花腦子裡想到了什麼。
“你說不是!不是嘛!”那若笑非笑的神色更叫善袖信以為真了,一把拉著他不幹。
他只微微一笑,仍是不說話。要真有什麼事,這狐狸不也還好端端的在這兒?再者過去的事,就算真有什麼,也不是他說不是就能不是的。狐狸這般吵鬧,也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不過善袖從來胡鬧有餘成事不足,她擔心的事情,想來是連個影都沒有的。
“就算是,頂多也不過拉拉手,摸摸臉,你還能做出什麼來。要說有什麼,其實也無所謂。”善袖的德行不是沒有見識過。見他不說話,倒有人從門口進來,替他接了去。
“人家不要……”善袖再聽靜池這般風涼話,那裡還能依。也不理靜池,只管拉著他癟嘴要哭。
“你說不是就不是。”他溫溫的開口,一樣樣的慢慢點著。“你愛色,好玩,傻氣,胡鬧……自然是沒本事做成什麼大壞事的。別擔心。”
善袖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臉紅了紅,雖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可那有他這麼安慰人的啊,狐狸滿心不甘,賭氣坐在一邊不出聲,只拿眼瞪著靜池,把氣全出在他的身上——誰讓他多嘴的?要不然以淺草的心性,就算是明白,也不會點出她的屢屢劣行的。
“去看看水滴洗好澡沒有,你若累了,就帶他先睡吧。”
見她答不上來,他卻溫言給她解了圍。
再狠狠的盯了靜池一眼,方才去了。後者仍是一臉笑容,全當沒看見她的眼色。
“你也忒狠的。”見善袖出了門,靜池轉眼來看他,仍是微微笑著。他應該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籍著怨念的幡子下手,空城那一行人,到目前只剩得六七人回來。空城似是明白了什麼,神色慘變間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