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等到過年前再把人送回來。”
裴知州看了她一眼,然後道:“現在就派人去接吧!”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就變得有些古怪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讓人愉悅的事情。
裴夫人表情一僵,然後迅速反應過來,臉上甚至帶了笑:“我昨兒個還跟人說要把元霜接過來呢,老爺對我真好,倒是讓一干姐妹們看了笑話。既然老爺也答應了,我現在就安排人去接元霜好了。”
裴知州聽她這麼說,淡淡的笑了,不顧一干推牌九的夫人們面紅耳赤,上前一步,把裴夫人的手包在自己手裡,臉帶笑意道:“誰敢笑話我夫人!”
華裕德跟童兒除了知州府之後,神色立馬就冷靜了下來,好像剛剛被激怒的那個人不是他似的。童兒卻是還在義憤填膺:“爺,要不然咱們也讓人給京城送信?少不得要摘了這蠢官的烏紗帽!”
“他哪裡傻!”華裕德淡淡道,“他背後有了靠山,依然不對我下手,可見是個真正的聰明人。”
“靠山?”童兒有些不信,“他一個小小的知州大人,在這涪州城待了一年又一年,怎麼可能有什麼靠山!”
華裕德看了童兒一眼,語氣還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你看到的,是他在涪州城待了一年又一年,我看到的,卻是他是這涪州城的土皇帝!”
童兒仔細琢磨了一下,便說不出話來了。良久,眼見著就走到縣衙前面的大街了,童兒問了一句:“爺,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去哪裡?”
華裕德扭頭看了眼縣衙的大門:“本來想去一趟縣衙的,現在想來,太子身邊有他和雲嵐做參謀,怎麼可能收了裴知州忘了周縣令呢!罷罷罷,咱們回去再議吧!”
童兒疑惑:“那咱們還往西京城送信嗎?”
“只怕,”華裕德看了眼忙著辦年貨的路人們,神情有些嚴肅,“咱們那信就算是寫了,就算僥倖送到了西京城,也到不了陛下的手裡了。”
童兒嘟嚷了一句:“可總得寫一寫啊!”
“是啊,”華裕德點頭,“總得寫一寫的。”
縱然華裕德一直神情冷靜,童兒這兒時候也看出來了,自家爺並不是一點也不擔心的,相反,他這會子心裡正擔心得厲害呢!
童兒嘆了口氣,華裕德不表現出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扭頭看到岔路口的另一條路是通往泗水街的,登時眼睛一亮:“爺,咱們既然已經來了這涪州城,那麼多的糧食,那麼多的禦寒衣物,總得去跟十五小姐道個謝。”
華裕德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徐其容會準備那麼多的糧食和禦寒的衣物,顯然是猜到了什麼。自己不僅要跟她道謝,還得安撫她一下,如今什麼局勢,提點她一下,對徐家沒有壞處。
陳乾帝叫他平日裡多注意著點徐家,雖然是監視徐家的意思,可未嘗沒有叫他護著徐家的意思。不然上次徐謹行的事情,陳乾帝就該怪他自作主張了!
華裕德開口:“去吧,咱們去看看徐十五。”然後想起宮七說徐十五繼母懷孕的事情,臉上帶了些笑,“只怕她現在忙得很呢!”(未完待續。)
第三百三十九章 栗子
後天便是小年,徐其容前幾天忙得很,到了今兒個,卻是閒了下來。
本來想陪戚氏說說話的,可自從知曉戚氏有了身孕之後,徐亭遠便不再外出了,整日在家圍著戚氏打轉,哪有她靠上去的份兒!
徐其容一邊哭笑不得,一邊心底想著,當年沈氏懷她和姐姐的時候,只怕爹爹也是這般圍著沈氏打轉吧!
只好去陪平泰公主散心。
剛知曉徐亭進真的不是自己的長子,自己的長子已經在三十幾年前就死得不能再死了的時候,平泰公主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每日誠心禮佛,飯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