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行到一半時,汪顧端來一大一小兩杯咖啡。杯託上統一放著燕麥小圓餅,小的一杯交給端坐窗邊的師燁裳,大的一杯留以自用,“誒?總理又現場講話了?發這麼多好吃的啊,早知道我也掐著點兒到廣州車站坐著去,白賺好多泡麵呢。”說著,她趁機緊貼師燁裳坐下,涼涼吸一口氣,轉頭就要輕薄師燁裳。

時逢雪災,團聚難為,大年裡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留汪顧一介市井小民,因家人朋友都在B城,樂得獨善其身,愁無可愁之下,只能坐擁美人傻樂傻樂。

師燁裳這會兒正用黑白條紋絨被將自己偽裝成一匹委頓的斑馬,感覺一股暖流逐漸接近,她便條件反射地側過頭去——被汪顧親個正著。汪顧打小買彩票都沒中過一張,不想卻在豬年的最後一天得著這樣的好運,心知不能錯過,趕緊的放下咖啡,回手繞到對方腦後,按著師燁裳便是纏纏綿綿地吻個不休。而師燁裳雖對接吻無感,但因貪戀汪顧體溫,時下乾脆由著汪顧放肆,並隱隱約約的,有了一些要回應的勢頭。

只可惜直等到汪顧自顧吻完,那勢頭也僅是勢頭而已,並未在如真似幻的泡影中羽化成形,於是實質上的回應,那是一份也無的。好在汪顧也不需要回應。師燁裳肯讓她在她身上自得其樂就是無上恩賜了,再強求回應,汪顧只怕要遭天譴。

“嘿,師燁裳,好不好?”汪顧笑嘻嘻地抬起頭,邊舔嘴邊問。

“好,不過今年我沒事了,去伯父伯母那邊吃過早飯,我可以自己回家的,不用你送。”師燁裳若無其事地端起咖啡,抿一口,拿紙擦掉唇下殘留著的汪氏口水,“所以一會兒各開各車吧。”

汪顧見師燁裳答非所問,轉眼就著起急來,“不是不是,你個呆子,我是問我吻你吻得好不好!”

師燁裳恍然大悟,卻又實在是沒有感觸,她本想簡明扼要地將實情訴知汪顧,但看著對方那搖尾乞食的小狗那般滿懷期冀的眼神,她若不心軟,也就不是那個會讓大熊管自己叫媽媽的師燁裳了。“好。挺舒服的。”師燁裳板著一張棺材臉回答,轉而從外套內袋中掏出一個現成的大紅利是,塞給汪顧,“給你個紅包壓歲,祝你健康向上。”就當是我替張蘊兮盡責了。

汪顧樂得好似開了一把天胡十三么,當即歡天喜地地口不擇言道:“恭喜發財!”

這倆現在過的是平靜安穩的日子,各人心事當然冷暖自知。雙方在一派的波瀾不驚之下小心翼翼地維持著當前關係,若光看錶象,則真稱得上和和美美了。

時過七點半,早間新聞播放完畢,師燁裳走進衣帽間翻找自己的車鑰匙。汪顧尾隨而至,閒閒地端著咖啡倚著門框,也不幫忙,光是看。師燁裳窸窸窣窣找了半天,終是一無所獲,回頭看見汪顧在笑,登時眉心一緊,勒令繳車不殺。可是汪顧敢於站在風口浪尖,就不會不敢承認罪行。從褲兜裡掏出兩把電子車鑰匙,她慢悠悠地將它們往自己的鑰匙圈上套,“今晚人家又要放鞭炮了,讓你自己開車回來還不等於放你哭死在車裡?與其三更半夜冒著炮火連天像無頭蒼蠅一樣地滿大街去找一個膽小如鼠的你,倒不如還像去年一樣,我送你去,我接你回。放心,今年我請世外高人給車子做了臨時密封,在密封條沒拆掉之前,別說炮竹,就是□□爆炸了你也聽不見。”

師燁裳聽她又提當夜慘事,心中真是憤憤難平。可汪顧一番好意難以拒絕——實情是拒絕也沒用。汪顧在得理的時候比她還倔,不會答應的。她只能服軟。摸摸額頭,師燁裳看著地板,略顯猶豫地張開嘴,口氣就好像一個嫁出去的女人要向丈夫申請三十初一回孃家那般心虛得來,又要裝出理直氣壯,“去年我沒在家陪爸爸,今年必須得留一夜。要不。。。你明天晚上再來接我吧。”

汪顧是個孝順孩子,不會不理解師燁裳的心情。可是她擔心師宇翰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