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酸泥,黏性很大,想把這玩意兒抹平得拿著巧勁兒,手不僅要穩,力道還要使的均衡。
一刀下去,絲滑平整抹完一片的,是老師傅。
一抹一道稜,來來回回抹的,那肯定是新手。
楊二爺蹲著抹泥,一邊抹一邊退,屋裡屋外站了一堆圍觀的,都對這一手好活兒讚不絕口。
“得嘞!”抹完最後一刀,楊二爺利落收手,撐著腰,慢慢站直,搖頭嘆氣道,“老了,不服不行啊!這才多大點活兒,差點沒站起來,老了啊!”
“我說二爺,您就別演這出了,您是五十出頭,又不是八十出頭,過了啊!”秦山無語的給他倒了杯水。
“你見過哪個八十出頭的還能撅著屁股吭哧吭哧擱這抹面兒。”楊二爺瞪他一眼,“等八十出頭兒,我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那怎麼著?”秦山撓撓鼻尖兒,“您是想下去再給我盤一炕?”
“嘿,你個小兔崽子,怎麼跟你二爺說話呢!”楊二爺揮著抹刀,作勢要打。
秦山連忙抬手護腦袋,“這不您先起的頭兒嘛!”
“兔崽子,什麼話茬兒你都接,打小沒少挨抽吧!”小老頭忽然一樂,把傢伙事兒收回工具包裡。
擺擺手道,“走了,明兒先砌廚房,土墊還得晾兩天,晾乾了再盤炕。”
“答應我的事兒,說到做到啊!要是做不到,當心我往你那炕洞子裡埋土坷垃。”
楊二爺這話當然是開玩笑,但不是沒人這麼幹過。
有人家得罪了盤炕師傅,人師傅不聲不響的,轉手便往炕洞裡塞塊土坷垃,似堵非堵的。
等著吧,兩三個月後,灶臺就得倒煙,鍋還燒不熱,一鍋饅頭,半個小時都不帶上氣兒的。
所以說,沒人願意得罪這些盤炕,砌牆,上房梁的手藝人,家家都是好吃好喝,客客氣氣的招待著。
這些師傅,稍微使點壞,輕則折騰的雞飛狗跳,重則,封建迷信裡家破人亡的故事也不少。
“您別催,這信我肯定寫,寫還不行麼?那啥,您真不留下喝兩杯?”秦山倒也沒當真。
不過,這麼急性子的老頭兒,還是頭回見,那急的跟個竄天猴似的,嗷一嗓子就要上天。
“不喝,你把事兒給我辦妥,比喝啥都強!”
秦山:“那我送送您——”
:()四合院:我,街溜子,不講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