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妹子咋還比不上個外人了呢?!”李家大姨憤憤不平。
“瞧瞧,把人孩子都逼的上吊了,也就你老賈家能幹出這事兒來!”前些天,剛在全院大會上和賈張氏掐過架的王大媽翻了個白眼。
她這矛頭一亮,賈張氏立馬不甘示弱的叉腰,“王婆子!你罵誰呢你!”
“誰不幹人事兒我罵誰!”
“誰天天端人飯盒我罵誰!”
“誰欺負小丫頭沒爹沒孃我罵誰!”
“靦著個老臉,好意思你!”王大媽伸長脖子噴了回去。
賈張氏一蹦老高,“我家裡困難,受點兒接濟怎麼了?”
“再說,傻柱他是自願的,誰逼著他了?”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自願的?”王大媽冷笑,“大夥兒都聽聽啊!”
“寧願親妹子餓的上吊,也要接濟老賈家,傻柱圖啥?”
“圖她個老婆子滿臉老褶?呵呵,要說這裡頭沒貓膩兒,誰信吶!”
“行了,少說兩句吧。”老王頭扯了下王大媽。
這種話可不好瞎說。
可就算不說,鄰里眾人心中也各有各的揣測。
這些天,秦淮茹恨不得天天守在院子裡,等傻柱下班。
又是給他洗衣服,又是給他洗床單被套的。
還時不時的就往他那屋裡去,一去好一會兒,再抹著眼角出來。
大夥兒不多想是不可能的。
只是礙於賈張氏太能鬧騰,沒人說出來罷了。
“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我要上保衛處,告你汙衊!”
“告去唄,我可啥都沒說。”王大媽膀子一抱,“正好,我也告你,把人孩子逼的上吊!”
“…你!”賈張氏胸口一起一伏,接不上茬,便一屁股坐到地上。
拍著大腿,身子一仰一仰的哭嚎,“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老賈啊!你睜眼看看吧!把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畜生都帶走吧!”
“老賈啊!我活不下去了啊!老賈——”
老虔婆嚎的抑揚頓挫。
眾鄰居卻只是冷淡的圍觀,王大媽和李大姨甚至嗤笑出聲。
有何雨水上吊在前。
已經沒人搭理她這虛張聲勢,撒潑打滾的老一套了。
“好了,都別鬧了。”易中海只覺得胸口發悶,太陽穴發緊,有氣無力的擺著手。
眾人的竊竊私語,何雨水的啜泣,和賈張氏的哭嚎,將他乾澀的聲音淹沒。
“都別鬧了!!!”他提起氣,大嚷了一嗓子。
“東旭媳婦兒,把你婆婆扶起來。”
“雨水丫頭,你也起來。”
易中海站在何雨水面前,用疲憊陰沉的目光看著她,語氣卻又慈祥和善:
“丫頭,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非要用這種方法?”
“你說你,萬一真出個三長兩短,讓你哥咋辦?啊?”
“剛剛一大爺不是和你說了麼,咱一起商量,你這孩子,脾氣怎麼這麼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