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孤兒寡母,讓人騎在脖子上欺負不說!”
“娶個媳婦兒!她還是個白眼狼啊!”
“吃我們賈家的!喝我們賈家的!”
“到頭來,她連自家人都不護著!”
“沒良心啊!”
“老賈啊——我的命苦啊——”
老虔婆這一通罵,直接把壓力給到了兒媳婦秦淮茹。
秦淮茹當下心一沉。
還沒來及反應,就被賈東旭一把推了個趔趄。
“還不去把我媽扶起來!”
“你是沒長眼嗎!”
“讓她一把年紀的人受罪!”
秦淮茹踉蹌了兩步。
垂著頭,默默的咬著嘴唇。
臉上委委屈屈,心裡卻把賈東旭和那天天作妖的死老太婆罵了個遍。
當初。
她也是小秦莊十里八鄉有名的一枝花。
要不是賈家母子倆連哄帶騙,她能嫁給賈東旭這廢物?
說京城四合院裡有房,結果就一間破屋。
祖孫三代擠在一起,挪個屁股都費勁。
說有工作,鐵飯碗,結果熬了三年,才熬上個一級工。
四張嘴指著三十來塊錢,頓頓吃糠咽菜,半點油水都沒有,屎都快拉不出來了。
更別說還得天天洗衣做飯,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他們母子。
伺候完了,還要受死老太婆的氣。
這哪是媳婦啊!
連過去的丫鬟都不如!
秦淮茹悔的腸子都青了,可如今兒子都生了,說啥都晚了。
她也只能忍氣吞聲,心想著熬吧。
等再熬幾年,把老太婆熬死了,興許自個兒日子就能好過點兒呢?
“媽,地上涼,您先起來…”
秦淮茹低眉順眼的彎下腰,伸手去攙扶賈張氏。
“喪門星!”
“老賈家倒了八輩子黴,才會娶你!”
老虔婆嘴上罵著,就坡下驢倒是絲毫不含糊。
一骨碌翻身而起,刻毒的朝秦淮茹瞪了一眼。
秦淮茹暗暗嘆了口氣。
她明白,今兒要是不從秦山身上扯下塊肉來,回去自己怕是沒好果子吃了。
“秦兄弟…”
她緩緩的抬起眼,一雙泛紅的眸子噙著淚,楚楚可憐的望向秦山,幽幽埋怨道:
“你這話說的,可就太過分了。”
“都是一個大院的鄰居,平日裡低頭不見抬頭見。”
“你怎麼能如此咄咄逼人呢?”
“我婆婆這麼大年紀了,你是非要把她逼出個三長兩短才肯罷休麼?”
秦淮茹不愧是朵頂級白蓮。
三言兩語,就將是非黑白顛倒了個兒。
只說秦山要把賈張氏往死裡逼,卻半句不提他們一家子算計在先。
再加上她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和軟弱無助的哭腔,全然一副無辜受害者的模樣。
搞得秦山差點兒以為自己真對她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禽獸之事。
“行了,秦淮茹,甭跟我來這一套。”
“你說你又不是我媳婦兒,擱我跟前哭哭啼啼裝啥可憐?”
“就賈張氏那老虔婆,她真嗝屁了,你心裡頭巴不得吧?”
“有句話叫,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照這個理兒說,咱倆才是一張床、哦不對,是一條船上的…”
“不如這樣,你踹了賈東旭那窩囊廢,往後跟我過,咋樣?”
秦山抱著膀子,一側眉毛高高挑著,直白的眼神兒故意在秦淮茹臉上、胸前來回遊走。
渾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