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沒看見臉兒,憑著從小到大捱揍的豐富經驗,許大茂也敢確定,那人就是傻柱沒跑!
那腳法,那力度,那熟悉的感覺…
除了二傻子,不可能有別人!
“你和這個何雨柱最近有什麼過節?”記筆錄的幹警同志問。
“哎呦,那過節可深了去了。”
許大茂組織了下語言,從自個兒打小被欺負的血淚史,一口氣說到下鄉途中勇猛無懼的擒獲歹徒,受到嘉獎。
“說實在,同志,我也是懶得跟他一般見識,他是啥人品,您打聽打聽就知道,廠裡街道上,都是掛了名兒的。”
“就說他為啥停工掃大街?”
“表面上,因為和二大爺發生衝突,把二大爺打進了醫院,二大爺現在還擱醫院躺著沒出來呢!”
“可他為啥打二大爺?你知不知道?”
幹警同志皺了下眉,“你繼續說。”
“因為二大爺制止並揭發了他虐待媳婦兒和妹子的事實!”許大茂舔了下發乾的嘴,“他在廠裡當廚子,可掙的工資、拎回的飯菜,從來不給他媳婦兒和妹子。”
“前陣子,他妹子何雨水餓的上吊!鬧的全院皆知!還是我和隔壁秦山、還有二大爺給那丫頭撐的腰!”
“那狗日…傻柱、傻柱肯定因為這事兒,對二大爺和我懷恨在心!”
兩名公安幹警對視了一眼。
其中一人有些不解的問道,“照你這麼說,你們仨和這個何雨柱都有過節,那為啥他只對你和二大爺做出了打擊報復的行為?”
“嗤——”許大茂聞言,歪著嘴巴子不屑一哂,“他倒是想動秦爺,他也得有那個本事啊!不是我吹,秦爺,那是咱們四合院趙子龍!有勇有謀、能文能武…”
“來,同志,喝杯水。”張桂香端著杯子上前,打斷了許大茂對秦山的吹捧。
多說多錯。
昨兒他這傻兒子還說烏漆嘛黑,啥也沒看見,早上秦山來一趟,立馬又改口了,誰指使的還用說?
“謝謝您嬸子,您別忙活了,我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問完就走。”幹警同志接過水杯,放到一旁,“你說你是被同院的閻解成揹回來,那時候,大概幾點?”
“這我就真不知道了…”許大茂實話實說道,“那會兒我疼的都快厥過去了,哪兒還顧得上幾點啊?”
秦山報公安前,跟他交代過,除了一口咬定親眼看見傻柱行兇這件事外,其它的都要說實話。
假話一定要摻在真話裡說,才會讓人難以覺察出破綻。
“嬸子,您呢?還記得是幾點鐘嗎?”
“我光顧慌了。”張桂香搖搖頭,眯著眼回憶了下,又道,“離大茂去上茅房,可能也就二十分鐘左右吧…”
負責做筆錄的同志在本子上快速畫了一幅從四合院到茅房的簡筆線路圖,在旁邊標上數字“二十”,並打了個問號。
“好了,案件情況基本已經瞭解清楚了,大茂同志,你好好養傷,剩下的事交給我們公安幹警。”二人起身,跟許大茂握了下手。
“問完啦?”許大茂趕忙想站起身,結果動作一大,又扯到蛋了,疼的呲牙咧嘴,熱淚盈眶,還不忘道謝,“嘶——謝謝、謝謝公安同志!同志、您可一定要把何雨柱繩之以法,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兩位公安幹警同志從許家出來,接著便又去了對面的老劉家。
一提到何雨柱,在門口摘菜的二大媽同樣怨聲載道,所述和受害者許大茂基本一致,沒有大的出入。
一圈兒走訪詢問下來,院裡的嬸子大娘們,除了楊蘭英和賈張氏,竟再沒第三個人替傻柱說話。
“柱子這孩子,有時候是犯渾,但也不至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