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澀、焦灼、痛苦明晰。
事實上,他剛睡醒,完全沒有任何徵兆。
“還是走了……”
“她還是不肯原諒我……”
“無論我怎麼做,都是。”
北陰眼神冷鬱陰森,站在霍凜身邊,環顧四周,壓抑著心頭的怒意,還在那安慰霍凜,“以容祈目前的身體情況,單憑她自己是沒法離開的,佑兒也不見了,我通常睡得很淺,起得也很早,絕不可能睡到這個點,顯然,我倆被人藥睡了。”
霍凜心口發酸,捏著玉佛吊墜的手隱隱發顫,似受不了這種刺激,難受的深吸氣,心都在顫慄,聞言,咬牙厲聲:“你是說……她寧可藥睡了我,寧可拖著病體,也要離開我?”
北陰搖頭,否認,分析道:“霍兄,這種做事風格,完全不計後果,能幹得出的也只有佑兒了,不可能是容祈,如果是容祈,離家出走這種把戲,她會鬧得人盡皆知,然後再藏起來,讓所有人都心急去找她。”
綜上所述,北陰得出了一個結果。
“姐弟倆,是一起走的。”
鴻晝和黑天兩個老祖宗輩分的糟老頭子清早出去溜了一大圈,快晌午才回來,剛進門就得知容祈和容佑不見了。
二老氣勢洶洶的衝進霍凜臥室門。
黑天:“你倆怎麼連兩個小的都看不住?”
鴻晝:“怎麼回事啊?怎麼就不見了?他倆怎麼就突然沒影了?姓霍的你又惹我家崽子傷心,你又幹混賬事兒了!?”
容祈沒了。
霍凜牙關咬得很緊,冷然搖頭,“該我的錯,我一件不會否認,但這次,我沒有。”
鴻晝一跺腳,一拍手,掌心怒拍腦門,“唉”了聲:“造孽啊!他倆一起沒得?佑兒和小崽兒一起走的?”
北陰點點頭,“是,派人去查了,毫無音訊,應該是下了隱匿咒,他倆很聰明,反偵察意識極好,顯然是不想被我們找到,老祖……我不確定有沒有得罪佑兒,好像是有的,所以這事兒……我有一部分責任。”
鴻晝:“現在沒時間跟你追責!小崽兒身體不好,需要好生養著,嚴重貧血不說,免疫力還弱,吹個風受個涼都能高燒生病,她怎麼在外面一個人過?還有,近來陽間不太平,風波四起,萬一有歹人知道這倆孩子的血能強化地縛惡靈,萬一被什麼神秘機構抓去做研究!就佑兒那毛毛躁躁的瘋癲性子,他怎麼可能顧好他姐?他倆太胡鬧了!不行!一定要快點找到!”
霍凜越聽越覺得後怕。
正當他準備開口之際……
一個身影,出現在臥室門口。
那人曬得卻黑,乾淨利落的圓寸頭,腳踩黑靴迷彩褲,穿著黑色背心,風塵僕僕的扔下沉重的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