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映照的明亮餐廳中,錦白鎏金的桌布上放置著擺設用的精緻燭臺、昂貴工藝品,上等的骨瓷餐具,折射光影的水晶茶具,還有被擦拭的一塵不染煥發銀芒的純銀、純金中西式餐具。
餐廳裡只有霍凜的貼身男傭「ai-0號」在。
鬆垮的黑金紋路睡袍擺盪拂動,霍凜在餐桌主位坐下後,順勢拿起手邊的平板,點開電子金融報刊,快速瀏覽,又抿了口咖啡,聽著餐廳寬屏電視中播放的清早開盤指數,看了眼titan集團全球股指資料,還時不時瞥一眼左手側容祈碗中的補血粥,給她添置一點。
容祈一抱到那隻粉色垂耳兔,就把兔子放在了餐桌上,讓它自己坐著,然後自顧自的,喝一口粥,又舀一勺湊到垂耳兔玩具嘴邊,嘀嘀咕咕。
“又是霍凜做的……可惜你嘗不到,真的很好喝,我可以把它都炫嘴裡……”
“寶寶。”霍凜抬眼,又一次耐心糾正,“是老公。”
“唔……”容祈無血色的小嘴,塞得鼓鼓囊囊,軟臉嘟著,萬分無辜,嚥下後,軟聲嬌弱道,“我突然覺得,喊霍凜也挺好聽的。”
霍凜不幹了,當即拿走了容祈捂著的粥碗,高舉起,一本正經和容祈說:“我早上五點就起來給你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要的不多,就想聽你喊,所以,不喊老公,不給喝。”
容祈捏著勺子,舔了舔勺子裡的殘渣,閃爍的無辜美眸眨了眨,嬌軟糯糯的低喊了聲:“老公……想喝。”
大清早,霍凜被容祈不經意的撒嬌軟噥聲喊的心頭溫熱,心顫了顫,不忍心不給她喝,忙將粥碗放回了她面前,甚至離譜的覺得,容祈坐的離他遠了些,伸手把她的椅子,往自己身邊拽了拽。
這時,餐廳門又被推開。
北陰帶著走路變扭,只敢低著頭進來的容佑,坐到了霍凜的右手邊。
可容佑一見到容祈,剛沾座椅,就繞到了容祈身旁,非得和自己姐姐挨著,一副受盡委屈,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摸樣,紅著眼,眼巴巴的看著正在喝粥的容祈。
“霍兄,早。”北陰起身,繞走,坐到了容佑身邊,“謝謝你的衣物,很合身。”
北陰來的匆忙,但是他體型和霍凜相近,所以早上,霍凜特意讓男傭選了一套全新的居家服給了北陰。
“客氣。”霍凜喝了口黑咖啡,伸手握住骨瓷茶壺,給容祈到了點溫熱的鮮奶,“寶寶,喝點牛奶。”
容祈聽話的抿了口奶,再次把牛奶杯湊到了垂耳兔面前,她又開始和兔子說話,“你要喝奶嗎?蠢兔子喝奶。”
垂耳兔耷拉著耳朵,呆呆的張大眼睛,兔嘴張開:“……”
霍凜瞥了眼那隻兔子,他記得,這兔子剛才的嘴,好像是閉著的……
“姐……我被北陰欺負了……”
容佑說著,眼眶瞬間紅了。
“我也被霍凜欺負了……”容祈沒側眸,軟聲低語。
“你看他把我傷的……”容祈揚起脖子,給容祈看自己的勒痕,還有手腕紅腫的綁痕,還有身上的青紫淤腫。
容祈幽柔軟綿的瞥了眼喝水壓驚的北陰,淡淡細柔道:“那我也被霍凜一槍嘣了,我也很慘的……”
容佑:“我不管,你做主。”
容祈:“我也不管,我哭哭。”
姐弟倆說著就頭挨著頭,抱一起了。
霍凜乾脆沉默和北陰四目相對,不太敢說多一句,畢竟,說多了都是錯。
好在霍凜很快就轉移了容祈的注意力。
“寶寶,這兔子飛毛,不太乾淨,不玩了吧。”霍凜說著,就想讓男傭把垂耳兔拿走,因為垂耳兔毛絨玩具上飛拂的絨毛,在光線照射中,有些飄進了粥碗裡,看的霍凜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