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還掘過墳!”
2號:“我還在鄉下野墳頭喝過酒睡過覺,墳頭堆上蹦過迪!我來!”
容祈撩起袖子,扔了傘,擠開兩個大男人,撒嬌道:
“選我,選我嚒,求求你了~什麼時候開工?我可以的!我可以洗墓碑,刷墓碑,你讓我舔墓碑,給人骨灰盒拋光都行啊!別說掃地,給死人骨頭洗澡我都願意,我可以陪它跳舞,陪它說話,陪它哭、陪它笑、陪它哐哐撞大牆!”
“再不濟……再不濟野狗路過,我都給它兩巴掌讓它來磕頭哭喪!”
容祈說到感動處,假裝拭了拭眼角,動之以情,“我掃的不是墓啊~是我安穩的後半輩子……求求您了……”
容祈再回頭時,她身後已經沒人了,餘下那倆男的,也跑了。
容祈迫不及待,拽著老頭就走,“事不宜遲,開工吧!走~掃哪兒!”
……
壽山公墓陵區。
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榕樹下,四周陰幽,盡是虯枝密林,陰森的墓碑整齊排列,朔風陰雨呼呼的吹,透骨的陰冷。
容祈穿著偷來的死人旗袍,圍著白圍裙,頭戴女傭頭巾,纏紗布的十指戴著塑膠手套,跪墓前給人墓碑擦的亮晶晶的,還哈了口氣,確保能照出自己的臉。
墓園管理人駝著背,扛了一口漆紅棺材,“哐”一聲扔在了榕樹下,他還給容祈準備了小枕頭,小花被子,用防雨布罩著。
老人嘶啞道:“墓園沒地兒給你睡,將就著點,最近這地方發生了連環兇殺案,死了五六個女人,土壤裡都是血,她們也陰魂不散,特調局的取完證,可以收拾了,你得清洗乾淨,還確保自己活著,工資日結,明早找我領錢……”
陰沉的老人交代完就走了。
人一走,微笑乖巧的容祈陡然變臉,一拳轟碎了她擦的鋥亮無比墓碑,朝墓主人冷笑道:“你好大的面子,能讓我替你擦墓,不如我替你把骨灰盒也洗了吧?”
容祈微微一笑,開啟了存骨灰盒的石棺,把骨灰蓋開啟,倒了桶水進去,給人骨灰盒裡裡外外洗的乾乾淨淨,骨灰也泡發了。
泡發的骨灰水,直接給容祈衝涮了那一大片惡臭暗紅的土壤。
連環兇殺案?死的都是女人?這裡就是案發現場?那關我什麼事?我的眼裡只有我的金飯碗吶!
抱膝乖坐在榕樹下的4444號,呆呆的看著那哭成巨嬰的墓主人,心一軟,走上前安慰:“你別哭哦,她是好人。”
墓主人:神他媽的好人,嗚嗚嗚,好人把我骨灰揚了,好人把我墓砸了。
午後兩點,雨停了。
淡薄天光衝破陰霾,穿透電動窗簾的間隙,灑入了黑沉的病房。
霍凜冰冷的睜開寒眸,西裝、西裝褲包裹的凌厲肌肉線條輪廓明晰。
他側躺著,一動不動,目光下移,發現胸口衣襟敞開到腎,容祈卻不在了。
心不受控制的輕抽。
霍凜頭昏沉,坐起身,捏了捏鼻樑,嗓音渾厚冰冷,“斐清!”
病房小客廳的茶几上堆滿了各類精緻的中西式早點小吃,早涼了。
斐清聞聲,悄然進入,鞠躬站定在霍凜面前,眼底藏著不明的慌張,“霍總?”
“她人呢,又不安分跑哪晃盪去了!有沒有人陪著,吃了沒,幾時醒的。”
斐清後謹慎的退了6步,才敢說話。
“霍總,對不起,小姐不見了。”
霍凜冷酷無情的眸光剜了過來,森冷寒厲。
“霍總!給個機會!我不想去非洲挖礦!”
前方高能!【為愛發電】我好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