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沒必要讓陛下知道。”
繆勒森中尉並沒有被說服,但是伊琳舉起手打斷她。
“讓我們來討論些更緊迫的問題。怎麼找?那條大蜥蜴可能在世界上任何地方。它留下了四個地名,但是好幾天了,到現在為止,整個三一學會毫無頭緒。軍方準備從國內的兩個地點找起,然而朝聖者山脈是威特拉尼亞和莫特諾聯邦之間的國境線,更不用說聯邦境內的聖盔港。”
“如果它希望被找到,就不會很難猜。”繆勒森中尉停下腳步,沉思著,“我得找些資料。殿下,可以借我紙和筆,還有一隻白手套嗎?”
伊琳招手讓遠遠跟在後面的侍從端來墨水、長而潔白的羽毛筆和一沓印著皇家金焰樹徽記的信紙。
繆勒森中尉飛快地寫了一段話,把墨水吹乾疊好,接過另一位侍從手中無瑕的白手套,戴在自己左手上。她站在校場邊,將戴著手套的手靠近嘴唇,輕聲說了一句什麼,然後抓住紙片往頭頂高高舉起。
白手套變成了白色的隼,揮起翅膀騰地衝向空中,利爪中正是那封簡短的訊息。
“一有進展我會馬上去見您。”繆勒森中尉戴上帽子,“恕我先告辭了,殿下,祝您日安。”
伊琳抓住她的手臂:“有線索之後去紅楓宮找保羅·賽斯托先生。他會帶你們來見我。”
她點點頭,奔跑向出口。
啊,年輕真好。即使伊琳只比她大不了多少,也永遠不會承認自己老,她還是要說,年輕真好。
“我要帶我的未婚夫出門散心。”
當天皇宮中舉行的小型晚宴上,伊琳對所有人宣佈道。
長桌前圍坐的所有人都把視線轉向她。帕特里克嗆著了。安塞爾睜大眼睛望過來,不過並沒有停下咀嚼的嘴。而父親只是瞥了她一眼。
“你那麼沒心沒肺,有什麼好散的。”
伊琳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時又露出微笑。
“我想這對他的康復有好處。”
“聽說佩德羅大人現在的狀況並不樂觀,”費爾南德·加蘭先生說,他是威特拉尼亞帝國政府的首相。
“他受的驚嚇太大,”法蘭格男爵夫人贊同道,“也許是因為他比我們站得都近。”
“我看見佩德羅大人摔倒了,”帕特里克說,“我還看見……嗯……”伊琳微笑地轉頭看著自己的弟弟,於是他變得猶豫了,“看見他很難爬起來。”
瘦高還有些神經質的主教用兩指依次觸碰自己的前額、雙眼和胸口,“聖光之子將清掃地上一切的邪惡,一切的謊言。願他早日康復。”
願聖光之子先清掃一下你山羊鬍上沾的肉汁。
“你們的訂婚典禮一個月後會重新舉行,對嗎?”安塞爾隨意地問,用金色的餐巾抹了抹唇角,“萬一他還是沒有起色呢?”
親愛的弟弟,多吃點飯,少說點話。
“典禮會如期舉行。”她的父親不為所動,眼睛也不抬一下,“所以你最好祈禱佩德羅早點好起來,因為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要嫁給他的。”
“這就是為什麼我想和佩德羅大人前往南坎普住一段時間。那裡的環境對緩解精神壓力有好處,而我也想與他好好獨處一陣子……培養感情什麼的。”
謊言,全是謊言。最終她將因這無數的謊言而被審判將被懲罰,但直到那一天之前,她會在聖光之子的眼皮底下,用一個又一個謊言堆築起自己的城堡。
“明天我會去拜訪布洛克家,”伊琳說,“與布洛克公爵討論這件事。”
她的父親沒有再提出異議,略過她,與其他人繼續談論起新抽調進皇都的護衛隊,民眾間的謠言,莫特諾聯邦趁機進行的小動作。
說到公爵,她忽然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