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確實有些累了,勞倫斯上校卻還是神采熠熠的。他們在院子裡看到了勒弗羅伊先生,後者正坐在一張簡陋的原木桌邊,守著一瓶杜松子酒在那裡自斟自飲。
“乖女兒,看來你玩的很開心,”勒弗羅伊先生笑道,“那麼明天我就自己步行去城裡了,你們兩人可以用馬車。”
“哦,爸爸,”簡立刻推辭道,“你還是乘馬車去吧,我們用不著。”
事實上,第二天早上簡在旅店的小餐廳裡,只看到勞倫斯上校一個人等在那裡,而她父親,則據說早已出門去了。
簡確信她的父親一定是去見奧斯汀小姐了,於是她對上校說,不知道勒弗羅伊先生中午會不會回旅店來吃午餐,她還指望著也去探望一下奧斯汀小姐呢。
“簡,我倒是覺得你最好不要對這兩件事都抱有太大的希望,”上校微笑著回答道,“令尊今天必然還需要去打聽一下奧斯汀小姐在溫徹斯特的住所,中午不會回來是正常的,至於後者,如果奧斯汀小姐不願意見你,令尊就肯定不會帶你去的。”
簡想了想,上校說的全都有道理,而在她吃早餐的同時,上校就已經叫餐廳的侍者把去把一些凍肉、餡餅、麵包、蜜餞和潘趣酒打包裝在籃子裡,看起來他已經決定要在外面野餐了。
這確實是適宜野餐的好天氣,也許沒有僕人一切需要自己動手算得上一種美中不足,但對於熱戀中的男女來說算不了什麼,或者是,他們巴不得沒有外人的打擾好好享受二人世界的甜蜜呢。
簡實在是太喜歡這種幸福了,很隨意的躺在草地上,吃蜜餞,和未婚夫閒聊,那匹白馬栓在他們身後不遠的樹上,正愜意的啃著樹皮。
上校突然問道,“簡,你在愛爾蘭還有多少親戚啊?我幾乎沒有聽你說起過他們。”
“愛德華,你為什麼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了?”
“我在想新房子的花園比較小,到我們結婚的時候,不知道能不能裝下婚禮的客人們。”
說到房子,簡這才想起另一個重要問題,“愛德華,你出來旅行,家裡的工程怎麼辦呢?”
“本來就快要完工了,”上校無比輕鬆的回答,“我已經向工人們交待好了,保證你一回到倫敦,就能看到我們那房子的格局。”
簡這才放心去回答上校的第一個問題,“我父親家的叔叔和姑姑們都算不上富裕,如果指望他們來參加婚禮,我們最好要負擔他們的旅費,相對來說,我母親家的舅父也許真的會來,他雖然對我很好,但和家父的關係始終不怎麼樣。”
“既然這樣,我就沒辦法代替你做決定了,等有空的話,你可以和令尊商量一下,我們應該如何邀請你的那些親戚們……”
“愛德華,”簡的臉上又浮現了一層不自然的紅暈,“你決定我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親愛的,在這方面你的意願才是起決定作用的,”上校不假思索的回答,“我覺得唯一需要提醒你的,是我猜測你肯定希望我們的婚禮有很多鮮花,但9月份之後,要想買到鮮花可就不太容易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簡前幾天還在想,安德魯。勞倫斯太太的婚禮手捧花花束太小,到自己結婚的時候,一定要一束大一點兒的,可是現在她所面對的問題是,等到她的婚禮,說不定只能用綢子做的花呢。
因而簡很快就想到另一個問題,“愛德華,我們的新房什麼時候能裝修好?”
“抓緊時間的話,到8月底吧,”上校回答,“簡,如果你願意的話,我覺得在瑪芬莊園結婚也是一樣的……”
“那還是抓緊時間裝修吧,”簡沒等上校說完,就打斷了他,她一想到瑪芬莊園就想起那位可敬的勞倫斯太太。
“簡,這沒什麼,”上校笑了起來,“你早晚也要做瑪芬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