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狠是弄賣了一番自己用槍心得。
可惜鍾進三人都是講究的是實戰經驗,對於只圖好看的花哨架式卻並不上心,總有牛頭不對馬嘴之感。
而知禮則是在同輩中唯一習文的,見眼前幾人論松說劍的,自己卻一句話都插不上嘴,忍不住喝道:“一個個都把自己當成了神射了,有本事,去射只兔子來與你小侄子做個帽子?”
一陣沉默!
鍾進索先大笑出來,“大舅兄果真會為難人,寒冬臘月的,哪裡獵兔子去?”
楊啟泰也哈哈大笑道:“若是大舅兄真要看咱的箭術,那好,待大舅兄捉來一隻兔子再讓我試試身手。”
知義則冷冷道:“外頭的兔子不好找,但這也有隻現成的。”
“在哪?”眾人齊聲問道。
知義目光掃向如情,如情傻眼,脖子一縮,忍不住道:“二哥哥,你要是敢拿我比作兔子,我就再也不替你做衣裳了。”
知義道:“妹妹即將嫁人,日後有了丈夫,如何還會把為兄放心裡?還有,我可沒拿你當兔子,只不過你先前給淳哥兒繡的兔帽子很好看,為兄只是誇讚你而已。你倒好,對號入座,還真是活脫脫的兔子了。”
眾人好奇地睜大了眼,奇蹟呀,知義與他們說話從來不超出五個字,想不到這回卻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老太君注意到了,方敬瀾也注意到了,前者欣慰地笑著,後者則複雜不已,望著知義那張棺材臉,滿腹怨氣……
……
到了下午,男人都移到外頭高談闊論。女眷則在花廳裡打葉子牌。
餘氏才生完孩子不久,確實經不得累,早早歇息去了,李氏則有悄悄話要與如美談,何氏則侍候大家用茶水用點心。
剩下老太君,如真,如情,如善四個人剛好坐到一桌,打起了葉子牌,老太君如情手藝很好,連連贏了好幾回,如真這些年來也很少再摸過牌,牌技生疏不少,哪裡打得過手氣正旺的老太君及如情。如善彷彿似有心事,接二連三地輸。
如情數著贏來的錢,笑得驚天動地,何氏正從外頭進來,手頭端了個果盤,聞言笑道:“老大遠就聽到四妹妹的狼叫,敢情又贏牌了?”
如情抬頭笑道,數著手頭的金錁子及金豆子,笑得眉不見眼,“今天手氣出奇的好。”
如真剜她一眼,恨道:“小財迷,沒見過錢似的。”然後望向如善,“今天怎麼搞的,光輸不贏。”
如善滿不在乎地道:“這些錢又算得什麼,就當一個月的月錢沒了。”
如情默默地數了手頭的金豆子,1錢一顆的金豆子,足足有50顆,按金銀兌換比例為10:1來算,如善一個月的月錢有50兩銀子呢。
……
晚上,眾人各自散去,方家三姐妹各自攜著夫婿向孃家人道別。鍾進豪邁,楊啟泰不拘小節,李掠風度翩翩,方敬瀾欣慰不已,李氏則勉強笑著,不時與如美使眼色。
如美紅著一雙眼,沉默不語。
方敬瀾望了她,皺眉,卻也未說什麼,只是訓戒了幾句,又與楊啟泰說了好些話,請他看在如美年紀還小不懂事的份上,不要與她計較才好。
楊啟泰拉了如美,拱手道:“岳父大人但請放心,如美是我妻子,我哪會與她計較。前陣子雖略有些不妥,但確是我妹妹的不是,真要怪罪起來,也是我家家教不嚴,縱出個嬌縱任性的丫頭來,倒讓如美受委屈了。小婿已經斥責了妹妹,相信日後她們姑嫂定當和睦相處。”
方敬瀾聽得欣慰不已,連連誇著好女婿。
……
慶元六年元月這一天,方府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如情總算以十六週歲十七虛歲的年紀出嫁。
雖然比起大慶朝女子普通十五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