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嫡女居然混成如今模樣,果真是活回去了。
因餘氏才生完孩子不久,又一路回京,何氏不敢讓她勞累,侍候眾人茶水點心的活兒便由何氏承擔。如情見狀也跟著起身,拿了丫頭遞來的茶壺挨個倒茶。
何氏取笑道:“這還未嫁出去,就開始扮賢慧了?呵呵,這在孃家,妹妹還是坐著,可別搶我的功勞,”
眾人大笑,如情鼓著雙唇,“我也不想呀,可沒法子,拿人手軟嘛。”
在場諸人都明白如情指的是什麼,紛紛笑了起來,老太君指著她狂笑,“好你個愛財的小妮子,居然這般勢利,該打,該打。”
如真也笑道:“這丫頭找著個好的婆家,就開始顯擺得瑟了。”
如情不滿地抗議:“大姐姐就愛胡說八道……人家哪有嘛,瞧,人家還是第一個替你倒茶水的。早知如此……”說著端起如真面前的茶杯一口氣喝了個精光,然後把空茶杯咚的一聲放到如真面前。
如真目瞪口呆,“我可是我的杯子。”
“所以我就喝光它,看你喝什麼。哼。”說著很囂張地拿著茶壺來到老太君跟前,笑得一臉討好,“祖母,孫女也是拿您手軟,來,讓孫女給您倒一杯水。”
老太君受不了她諂媚的臉,伸手戳了她的額頭,“刁鑽的小妮子,算你還算有點良心。”
如情又替如美如善各倒了茶,如善近距離打量,以她這個角度望去,剛好望到如情柔美的側面,長長的如扇子的睫毛下,一對如瑪瑙般閃耀大眼,眼靖下面,挺俏卻又小巧筆直的鼻樑,鼻樑下一張柔和微微上揚的唇角,帶著自然紅暈的臉頰,幾縷烏黑髮絲俏皮地吹指在頰邊,修長白晰的脖子……前陣子豫郡王府來了個自稱會算命的客人,曾與她講過,女子擁有挺翹而筆直的鼻樑,若無斷裂痕跡,十有**是嫁入顯貴的像徵。
何家雖然不算是撥尖的,可世代清貴,又實權在握,何家三房老二又在軍中任職,依如情如此深受如真及知禮兄弟的喜愛,相信這位未來方家四姑爺成就也不可限量。而自己那位……
越想越難受的如善忍不住悄悄伸出一隻腳……
……
如情替如善倒了茶水,又轉身替如美倒去,卻很不小心踩到了如善的腳背,大慶朝流行的女子繡花鞋,卻是採用木製的高達三寸的弓字型,弓字鞋中間著地,前後都翹著,人的重心全移到鞋面的中間部分,這一腳踩下去,如善立馬痛得尖叫起來。
眾人吃了一驚,紛紛看了過來,如情連忙收了腳,委屈震驚地道:“二姐姐,好端端的,你的腳伸到這兒做甚?”
如善又痛又氣,聽得如情的話,更是氣得想吐血。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她確實理虧在先,也不敢真與如情計較,只得忍痛怒目而視,“我還要問你呢,好端端的,幹嘛踩著我的腳?”
如情一臉無辜,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對不住呀,二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如善有苦說不出,只得故作大方地道:“算啦,下次小心些便是。”收回腳後,忽然發現知禮何氏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如善心虛了下,暗悔不已,不應該把腳伸得太遠的,以至於讓如情有機可乘。
……
剛才發生的小插曲,眾人心知肚明,卻也未多說什麼,繼續樂呵呵地聊著,大姐夫鍾進國字臉,三十歲左吉的年紀正是男人的黃金年紀,雖然已蓄了鬍子,卻是周身正氣,氣宇軒昂,人也很健談,與楊啟泰知義三人把長槍用箭等使用心得交流得如魚似水。楊啟泰年紀略比知義大上一兩歲,也很有自己的見解,與鍾進談得最是投機,知義充當著良好的聽眾,並不發表意見,若他們有意見相佐的時候這才說上兩句話。
而李掠也是習武的,卻從未臨時上過戰場,但聽他們相互說著刀槍各種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