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
“真可憐啊。”他突然有點心不在焉。
“他是個可愛的藥罐子。”她笑笑,樂觀地仰起頭,“一定有辦法治好的。”
天際最後的微光穿過樹頂落在岑愷文的臉上,斑駁的陰影掩蓋了他的眼神。
4。
今天的感覺有些異樣。在那條走過無數次的捷徑上,百里未步迷路了。
她領著岑愷文,無數次回到同一個地方,不論朝哪個方向,總會回到那片被高高低低的雲杉樹圍繞,被一方溶洞跟一片小小湖泊夾住的不規則空地上。
百里未步清楚記得,每次走到這塊空地之後,只要再向東走上二十分鐘,就能看到達蒂餐廳的房頂了。
可今天,為什麼走來走去都在繞圈?而且,每走一段距離,林中的霧氣就越濃一些,起初還是紗一般薄薄的一層,後來便如同煙霧般濃重了。站在湖邊,他們頂多能看清周圍十米的範圍。
“我說……你是不是帶錯路了?”岑愷文停下腳步,尷尬地咳嗽兩聲。
百里未步皺眉,撓頭道:“不可能,這條路我走過無數次了。”她走前兩步,狐疑地說:“這個時間是不應該有這麼大霧的。這太奇怪了。”
“完蛋了。”岑愷文無奈地看看手錶,“都已經六點半了。”他抬頭環顧四周,面色一沉,忽然壓低聲音對百里未步道:“我聽人說,日落之後的森林裡,可能會有跟人作對的妖精或者怪物,它們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