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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對著他。

“其實你自以為計劃周密,可何曾想過它們全都漏洞百出?”

樂時聞得他此言,怔怔地抬頭,“此話何意?”

他微一偏頭,眸色一凜,“那日夜裡,我一路追你到城北,你可記得中了一枚暗器?”

“自然記得。”

穆信行至床邊,掀開簾子,那床上躺著的不過是一直裝睡的石晏,他淡淡道:

“起初我的確是能追上你,只可惜臨時出了些許岔子,但這並不影響整個計劃。因為我後來在鳳姑娘房中,你替她上藥離開後,我卻在你曾經待過的地方發現了一點藥粉。”

“藥粉?”樂時訝然失色,看得初然無奈的朝他聳肩,心裡不禁生出幾分澀然。

“我命人將藥粉收集,往各大店鋪問過,那是治療刀傷箭傷的傷藥。”穆信不動聲色地自懷裡摸出一包膏藥來,遞給他,“就是這樣的藥,令我愈發對你懷疑起來。”

“穆大人辦案,似乎對自己的直覺很有信心?”樂時莫名地朝他笑道,“你之前所說不過皆是推測,沒有證據,準備你如何拿我?”

初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將他手邊的賬冊摸過來看,“正是因為我們尋不到證據,所以才設了這個局,等你來跳。

“要說兇器這樣的東西,你恐怕早就毀掉了,當然不會留下蛛絲馬跡來暴露自己的身份,故而為今之計,也只能將計就計。儘管那前面的皆是猜測,但殺人動機,你還是有的。”

樂時淡下表情來,漠然掃向她,“殺人動機?”

初然收了方才漫不經心的口氣,肅然道:“因為你爹,就是被錢英害死的,在十年前的洛陽貪汙案中。”

作者有話要說: 0。0 我表示最近寫文有點懈怠,諸位等更的朋友十分對不起。

有木有人想到兇手是樂大人的……話說,曾經他也是一個萌物啊……

這種淡淡的憂桑從何而來 ~~~~(&gt_&lt)~~~~

☆、【朝陽初升】

穆信走近他,將那幾頁從舊檔之上拓下來的文字自懷中抽出,端端正正放於桌上,白紙黑字,清楚地記載了十年前洛陽樂家發生的那些事。

花開花落二十日,一夜春風滿洛城。

那年的桃花還是紅色,綠草依舊芬芳,悠長的官道上,杏花香飄十里,驛馬閒閒地低頭食草。遠處城邊的一家院中,朗朗書聲傳來,嗓音稚嫩,清脆入耳。

大榕樹下,石質的圓桌尚不太光滑,表面落了幾枚青蔥的樹葉,一壺剛沏好的茶,冉冉騰香。桌前一共坐了三個人,年輕的婦人低頭專心地繡著帕子,身側是她的夫婿,拿了一卷書捏著鬍鬚細細地品讀,對面坐了個六七歲的孩童,一半的身子都趴於石桌之上,生的是乖巧可人,那一雙鳳眼正認真地盯著手裡的筆,極緩極慢的抄著一本《千字文》。

旁邊斑駁的牆上爬了幾重常青藤,彎彎曲曲,纏纏繞繞,蔥翠入眼。

手側的硯臺裡落下兩枚杏花瓣,孩童忽的停了筆,看了看自己手裡那隻已然有些損壞的筆桿,偏過頭朝著尚在喝茶的中年男子。

“爹,筆壞了,改日買個新的吧?”

男子稍稍一頓,淡淡的垂眸往他手裡撇了撇,放下茶杯來,不解。

“好好地,還能用,為何要換?”

孩童想了想,擱下筆。

“王先生家的公子上回就帶了支紫竹毫來,先生說,那是極其珍貴的紫竹所制,古語有言,君子比德如玉,咱們讀書人更是該視筆於命。”

男子不以為然地冷嗤一聲,撩袖抬手,往他腦門兒上敲了一記,響亮亮的,連一旁的婦人都轉頭看了過來。且聽他似笑非笑地說道。

“筆之用處不過在於寫字,寫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