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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吃過這般的苦,累得睡了過去,跋鋒寒卻失血過多,呼吸微弱,幾乎丟了性命。

她撕下芭黛兒的裙角給他包紮了傷口,用了金瘡藥。直到他要醒來才離開,他大約以為,是芭黛兒予他包紮的罷。

後來,她放過了他,獨自離開,把那個鋒銳驕傲的男人拋在了腦後。

再次相見,卻恍然,原來仍是記得,且在她的心中,這個男人已比旁人鮮明太多。後來才知,他叫跋鋒寒,連名字都有幾分凜然之意。

“龍大小姐!龍大小姐!”寇仲疊聲喊著,數次之後龍葵才回神,漫不經心地回:“何事?”

寇仲嘿嘿一笑,“不知在想甚麼如此出神?”他的目光自跋鋒寒與龍葵身上一掃而過,要知此時這兩人共乘一騎,看上去親密無間,龍葵的紅衣黑髮在風中飄開,綺麗非常,但跋鋒寒此人氣勢卻盛,側面看去高鼻深目,臉部線條便如刀刻,十分硬朗英俊,是以兩人形貌一眼望去竟是十分和諧。他忽然想起初遇跋鋒寒時,他美女相伴,邀戰名宿,賣相不凡,讓自己與子陵心生羨慕,又有幾分複雜的嫉妒之意,是以給他取了個外號叫“風溼寒”,此時想來,倒有些好笑。

龍葵不過一頓,便笑道:“想起幾年之前,差不多也是這個時節——”隨後感覺身後溫暖的胸膛一僵,卻仍是勾起唇微笑。

“差不多也是這個時節。”跋鋒寒冷哼一聲,“四年之前,我幾乎被人追著奔襲跑過整個草原,拜你所賜!”

龍葵聽著他似從齒縫中擠出這句話來,充滿冷森森的意味,不禁微微側頭,笑道:“怎麼,你不是已然拋開了那些過往麼,怎還如此生氣?”

“若不是你一再提起,我又何必!”他一字一句如若淬冰,冷硬非常。

寇仲與徐子陵頭皮發麻,寇仲嘆氣,嘀咕道:“方才的和諧果然是錯覺。”

“別勒古納臺到了!”徐子陵看到那邊奔來的別勒古納臺兄弟,趕緊說道,生怕兩人在這種境地之下又再吵起來。

龍葵挑了挑眉,不曾回話,只側過頭去看他,只見他抿著薄唇,眼神卻平靜無波,忽然緩緩道:“喂,想不想知道我為何要跟著你?”氣息溫熱,拂在跋鋒寒的頸項,伴著她的低笑,兩人緊貼的身軀一陣微顫。

跋鋒寒目光一凜,原以為已不會為她言語所懾,再不會輕易被她挑動情緒,但聽到這話仍是心中猛然一跳。因她這話聲音極低,如若耳語,是以寇仲與徐子陵都不曾察覺。

“為何?”

寇仲與徐子陵已是迎上別勒古納臺兄弟,跋鋒寒勒住馬,龍葵輕盈落地,忽然抬頭,跋鋒寒低頭看她,目光凌厲,表情鄭重,“為何?”他重複一遍。

龍葵卻笑盈盈的,眼神顧盼流波,忽然一吐舌,嬉笑道:“不告訴你!”回過身去,雙手寬袖別在腦後,晃著身子的模樣腳步輕快。

跋鋒寒眼眸驟然一暗,抿了抿唇,下顎收緊,整個人充滿風雨欲來的訊息。

寇仲見狀趕緊道:“快些罷,我們還要去追擊深末桓!”

別勒古納臺兄弟全然不知發生何事,只覺跋鋒寒身上殺氣逼人,以為是針對深末桓和眾沙盜所發,寇仲與徐子陵看著悠然上馬的龍葵,齊齊嘆了口氣,滿是無奈。

經過數日日夜不休的迫躡,他們終跑到丘陵區的邊野,於馬背上憑高丘之勢俯覽遠近,後方是丘陵區盡處的林野,前面東方是茵茵牧野,湖泊河流點綴交織,夕陽斜照,草野荒茫,景象懾人。深末桓夫婦和追隨他們左右的十多名手下,空氣般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留下任何蹄印蹤跡。別勒古納臺的兩名手下分捧著兩包東西,馳上坡來,開啟一看,竟是深末桓和木玲的頭盔戰甲。

“看來他們已經變換身份到達前方龍泉。”龍葵指了指通向龍泉的一片坦途,“這是挑釁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