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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兩人共乘一騎,龍葵的兵器便施展不開,只跋鋒寒手中長劍鋒銳,一擊即中,毫不留情,直殺得鮮血四濺,人仰馬翻。

龍葵坐在跋鋒寒身前,索性收起了兵刃,只隨手一指便是一道雷咒又或風咒,消耗的靈力既少,傷害雖並不十分強,但四周狂風肆虐,雷光閃爍,直把那些追兵都駭得不輕!

不多時密林已在前方,他們終成功將敵人都拋在身後,壓力大減,只一片片的箭矢如飛蝗般射來,密密麻麻,不消片刻三人已是血染衣衫,唯有跋鋒寒身前的龍葵完好無損,甚至連一絲擦傷也無!

她的指尖聚起淡淡的霧氣,“暖霧”可輕微治療傷勢,跋鋒寒只覺身上一陣難以形容的舒適溫暖,頓時傷口血流之處凝結,疼痛亦是瞬間減輕,不由精神一振,龍葵此時靠在他的胸前,他無需低頭便可見她的半邊如玉的面龐,心中驟然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竟連自己也不知是悲是喜。

假若前方仍是一望無際的平野,他們肯定捱不到半里路就會死於敵人亂箭之下。幸得下一瞬三人已是相繼入林,寇仲肩頭所中一箭最深,但龍葵已用暖霧為他治療,當無大礙。

不遠處號角聲起,蹄聲轟鳴,搖撼戰場。別勒古納臺兄弟的援軍終於殺至。

馬吉

“老跋可取了深末桓的狗命?”寇仲迎風喊道,雖是渾身浴血,但聲音中卻難掩暢快。

跋鋒寒遺憾道:“他應是作戰經驗十分豐富,關鍵時候避開了要害!”

“現今只盼別勒古納臺兄弟迎頭痛擊之下,深末桓來不及救治,就此丟了性命!”徐子陵道。

但眾人都知此事不太可能,因深末桓這種級別的高手只要尚有一線生機,便絕難死去,既避開了要害,多半是不會喪命的了。

龍葵放心靠在身後那人寬闊的胸膛上,不知為何竟有一瞬的恍惚。他與自己曾遇到過的男子都不同,在過去的千年之中,於自己最特別的男子自然是天哥,龍葵的哥哥,哦不,藍葵的哥哥。當另一個自己日夜將一個人記掛於心,念念不忘,深情相思,彷彿自己也生出一種愛上那個人的錯覺。

景天與其他人都不同,即便是她方自去了仙劍三的世界,明白自己即將遭遇怎樣的命運,知道景天是藍葵的哥哥,不是她的,但他在她的心中仍是特別的,他表面的膽小慎怯,愛貪小便宜背後,實則溫柔善良,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待誰都那麼親切寬厚,更何況,他其實比任何人都要堅定都要勇敢,還很可愛。

可惜,不可為她所愛。

跋鋒寒卻尖利鋒銳,狠辣決絕,與景天的溫潤隨和差得太遠,但不知為何,初時在他將芭黛兒護在身後的時候,驟然讓她想起將藍葵護在身後的景天。

嗯,也許是出於悶在心中許多年的嫉妒。好吧,跋鋒寒根本不是景天,但她確是出於這個原因,那時才會一次又一次地戲耍他。

但很快,他那帶著刻骨仇恨的目光又讓她索然,因景天若同他遭遇同樣的事情,絕不會如此仇恨於她,因景天與他不同,他,太過驕傲。天生如一柄雪寒的寶刀,寧折不彎,寧死不屈。

他的目光讓她想起草原的孤狼,謹慎、狠辣,甚至當時他那種毫無所懼的仇恨眼神連她也有一瞬的背脊一涼。

然後便是惱怒,她也是極驕傲的女子,他越是驕傲不肯低頭,她越是想看到他絕望放棄的樣子,再然後,幾個月的時間,他徘徊在生死邊緣,自己卻有幾分不是滋味,因她知道,即便是死,他也不會向她低下昂起的頭顱。她也不知道自己原也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即便是他已經傷到幾乎失去知覺,仍舊緊緊握著手中長劍,那時,他肯定不會記得,是她給他包紮的傷口。那次,他傷得太重了,命懸一線,芭黛兒也極累,她原是突厥貴女,雖學過武功,但又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