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笑道:“山南蘇修,利州何釋卷,會川常遠……嗯,除了常遠因品行不端最後黜落,其餘倒都中了,蘇修還是會元。”
這結果眾人都知道,一時更多人陷入深思。
沈謐又道:“還有很關鍵的一個問題,眾所周知,會試試題是臨考前在承乾殿內由正副總裁擬定後報請陛下酌定。隨後便由大軍護送入貢院,之後貢院大門緊閉,重兵把守。在下等人一介區區書生,又是如何得到考題呢?”
那位副都御史陰惻惻地道:“尋常人自然是得不到。”
鐵慈眉一挑,“那你的意思是孤咯?”
副都御史一笑,低頭,拱手,道:“臣不敢。”
是臣不敢,不是臣不認為,這老陰陽語氣誰都聽得出。
鐵慈聽見慕容翊在他身後輕飄飄地和慕四道:“這說話語氣風格,和老二有點像,讓人看了就手癢。”
慕四道:“所以二王子給您整不行了。”
慕容翊道:“和老裘也像。”
慕四道:“裘無咎給皇太女殺了。”
慕容翊就笑起來,低聲贊:“所以我和慈慈啊,天生一對!”
慕四什麼反應鐵慈不知道,她自己麻得生生打了個顫。
她目光轉向那位皮裡陽秋的副都御史,那位卻怡然不懼,唇角對她一翹,胸有成竹模樣。
人群外又傳來步聲,有人大聲道:“回諸位大人,還有證人帶到!”
不等鐵慈反應,李少卿已經迫不及待地道:“傳!”
鐵慈看了李少卿一眼。
李少卿避開她目光。
他是鐵板釘釘的蕭氏陣營,今日之局你死我活,就算他現在倒戈皇太女,事後也一樣要被清算,倒不如拼了。
畢竟既然皇太女選擇擊鼓鳴冤,按刑律流程辦事,要做那堂皇之態,那現在公堂之上,就是他最大!
……
朝堂上蕭立衡卻有些焦躁。
確實站出來了很多人,在彈劾皇太女,要求陛下嚴查,但是人數卻沒他想象得那麼多。
預計中要達到三分之二的人數,形成一邊倒的態勢,在這種情形下,皇帝如果還堅持反對,就會由內閣提議請太后暫攝朝政處理此事。
大乾律令規定,重大政務,內閣司禮監及三分之二四品以上官員形成共議時,就可以封還皇帝旨意,按照群臣的意見處理。這是高祖皇帝為了防止後世出現專權暴君所做的規定,但因為朝臣多半各分派系,難成共識,所以從來沒有出現過先例。
結果在這一朝,因為鐵慈這個皇太女,內閣難得一致針對了皇室,又更難得地和瞧不起的死對頭司禮監攜手。
三分之二原本是確定甚至不止的,但不知為何,最終很多預定要站出來的人,沒有站出來。
蕭立衡的目光掠過文華殿武英殿大學士、兵部尚書、吏部兩個侍郎、光祿寺卿……甚至和他關係最緊密的都察院幾個御史都沒站出來。
蕭立衡立即想到先前值房發生的事,現在沒站出來的,除了武英殿大學士,基本都是先前被伴當叫出去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
那短短小半個時辰,幾句話,到底發生了什麼?
事態似乎有點脫出控制,他心中微生焦躁。
現在正在上朝,也不知道外面進展得怎樣了。
陛下始終沉默不表態,既然人數達不到無法封還旨意或者換太后臨朝,那就退一步,先催促把案件發三司會審再說。
只要發三司會審,那走向就還掌握在他手裡。
有人舉告科舉舞弊,就必須要查,這種案子一向三司會審,陛下推脫不掉。
蕭立衡心情煩躁,昨夜諸般佈置,居然還是事機不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