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與你無關。”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一遍遍的和他說,不是你,沒關係。
她知道這是個痴心孩子,過深的刺激會讓他再閉心門,她沒能做那個把他拉出來的人,但她不能讓他再因為自己的原因被推回去。
她知道他會被動接納,只要一遍遍對他說,他就會記住最後那句話。
和你沒關係啊,我的弟弟。
你始終是那個最乾淨最清澈的好孩子。
是母親當年病逝前,在病床前讓我發誓用命來保護的一母同胞。
那許多年你因為痴傻被欺侮,我因為是女子卻佔據世子位被針對,你為我打過架,我也為你打過架,那時候我便發誓,我和你一生榮辱與共,我要為你爭來所有你該獲得的一切,我要讓所有不看好我們的人都俯伏在我們的腳下,為此我可以丟棄友誼、親情、愛情和良心。
但就如慕容翊說的那樣,我其實從來都不知道你需要的是什麼,沒有真正懂過你,所以我不能真正救贖你,最終被命運懲罰。
“沒關係,不是你……”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歸入寂靜。
紅豔豔的喜堂,那一片紅成了海,沉溺的,粘稠的,濃厚的,刺眼的海。
她在海中沉睡,靈魂無處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