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合起眼睛,左半邊的身體不正常的開始膨大,變成佈滿了猙獰的細碎的暗紫色花紋的野獸一般的利爪。
“師傅,我們以後要到哪裡去呢?”小和尚的聲音變得異常嘶啞難聽,幽幽的在一片空曠中迴盪……“我累了,想休息了,師傅……”
一聲淡淡的嘆息也在這空曠中響起,但是小和尚確實已經聽不見了,他睡的很沉,好像永遠也不會醒來一般的沉睡著。
“這是何苦……”幽幽的嘆息,在這一片寧靜中仿若漣漪般的迴盪……
富江 1
對於此非來說,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是非常簡單的,扣去百合佳麗、黑田英理等人的死亡案例不說的話,也只是班級組織了一次大考前的春遊踏青而已,他在那裡找到了莫名其妙從家裡離開的人然後又回到了家裡,就是這麼簡單。他總是可以將複雜的事情簡單化,不過對於此非來說,也確實只是一件並非複雜的事情。
可是警方的人員就並不是這麼簡單的認為了,高等部三年五班的學生死亡案例從最開始直到春遊逃回來,簡直可是說是一場大災難。雖說日本現今的犯罪低齡化非常的明顯,而且死亡案例也早就不是什麼值得讓人感到驚奇的事情了。但是像是高等部三年五班這樣,事件不斷直到後來一個四十人的班級只剩下了七個人,還是非常罕見且讓人覺得恐懼的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學校和警方無疑想要很好的將它掩飾起來,但是由於牽涉的死亡學生中,有不少的學生家長都是在日本有權有勢的人,再加上嗅覺異常敏銳的媒體,這件事情還是被媒體以頭版的形式在全國範圍內大肆報道,一時之間,成為人們重點關注的談資。
媒體對於活下來的七人更是緊密跟蹤,經常出現被一群的記者圍堵追問的情形。而記者好像都有一個共同的地方,他們總是喜歡問一些經受過災難、恐懼的人同一個問題:“請問你對XX有什麼樣的感覺?”在這樣的情況下,七人像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轉校這個決定。他們內心真實的想法不得而知,在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沒有誰想要再回憶一次當時的情景。可是,即使媒體可以躲過去,警方卻不會將他們放過。
此非帶著對於現代人來說衣著怪異的戈廖走在大街上,基本上處於平均每三步都會增加一個百分點的回頭率,在大街上,人與人之間可以看的分明,有以看珍惜動物眼光看著此非和戈廖的,有用看神經病的眼光看著此非和戈廖的,也有表示驚奇而拿出V8或者手機拍攝的,一時之間出現了短暫的人流阻塞,但是引起這種情況的兩人卻都是完全的漠不關心,只是自己走著自己的路,也許此非還對著那些無禮的人微微皺了皺眉表示不悅,但是引來的卻是一陣的驚歎與驚笑聲,日本的年輕人在成婚之前總是顯得特別的瘋狂,而戈廖卻是一片的坦然,對著每一個人都擺著一張溫和的笑臉,讓那些本來覺得他很奇怪的人,反而在想是不是自己比較怪異。
掏出鑰匙,擰開門把,此非率先走進了屋裡,把鞋子換下,戈廖隨後。
“這……”戈廖反手關上門,盯著屋內,一時慎住。
“進來啊,在外面站著做什麼?”此非把外套脫下扔在沙發上,邊走邊解開紐扣,“我要到浴室裡去洗個澡,你幫我拿下衣服吧,穿別人的衣服感覺很不舒服。”說著也不等戈廖回應就自顧自的開啟了浴室的門,而後半掩著,戈廖能很清楚的聽見從裡面傳來的細密的水聲。
把視線從牆壁上那些驚人的劃痕上收回來,戈廖環視了一眼屋子,從茶几上拿起一張紙巾隨意的折了幾下,一隻小巧的紙鶴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抬起手,“帶我去拿衣服。”說完將手放下,小小的紙鶴就停在了空中,輕輕的揮動著自己的翅膀。先是繞著戈廖飛了一圈,又客廳裡繞了一圈,然後便朝著樓梯上飛了過去,戈廖跟在紙鶴的後面一階一階的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