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淡淡地看了賈赦一眼,對著忠平親王行禮道:「見過王爺。」
「嗯,」忠平略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賈政接著向忠平親王問道:「不知,王爺來榮國府做些什麼。」
一番無趣的談話後,賈政直接被忠平王爺給趕了出去。
等著賈政出去了,賈珍在這邊緩了一口氣。
他是真擔心這位政二老爺,又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好了,到底是什麼事,直接說了來。」賈赦面對笑容的對著忠平說道。
忠平親王略點了點頭,道:「也沒什麼大事,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只不過清洗那一日會成為一件大事。」
說到這,示意賈赦附耳過來。
賈赦略皺皺眉頭,沒好氣的對著忠平親王翻個白眼兒。
「快,快說,你這賣關子到底要賣到什麼時候?」
「哦,」忠平親王坐直身子,聲音中帶著少許冰冷,道:「不知恩侯,可否知曉,大小王是在外面放著印子錢。」
「印子錢,」
賈赦想起自己之前得到的訊息,看了眼忠平親王,似笑非笑道:「這玩意兒,誰家不放?只不過,單單他那兩個蠢的,直接下場,王家還真是好家教。親王想要讓我對這事置之不理?」
「不錯。」
忠平親王可不講什麼,你跟賈政不對付,咱們倆合作的樣子,而是看上去真心實意請對方出手幫忙的表態,道:「有勞了。」
「印子錢,」
賈赦再念叨一次,他抬頭看向忠平親王,洞徹對方的意思,對方這是單單,只是找王子騰也就可以了,專門來找自己,固然是因為自己有這個能力幫這事壓下去,恐怕更多的是因為拐彎抹角的打探著自家對於先太子的態度。
最後,隨手而為,賣王子騰一個好。
對於這個,賈赦沒什麼好說的,他挑了挑眉毛道:「王子騰,王子騰現在看起來,也不過是驢糞蛋子,表面光鮮。怎麼,要對付他,還要王爺費這般大的心思。
罷罷,到底是四大家族,既然是親王,想要收了他,那我自然不會置身事外。」
「那就多謝恩侯了。」
忠平親王聽了大喜,這一行比自己想像的還要順利,看來傳言不虛,這位馬棚將軍真的是太過於記仇了,再有,四大家族內鬥的事實也是不爭的了。
嘖嘖,賈家,王家,這時候急忙著內鬥。
史家忙著脫身四大家族,這麼一個泥潭。
薛家,不過是一個商人之後。
嘖嘖!
寧國府,天香樓。
秦可卿頭梳飛天紒,身披大紅宮裝,坐在軟榻上,拿著眉筆,一絲不苟地描著細眉。
一番濃妝淡抹後,原本美麗的臉龐越發的光彩照人。
秀珠從外面進來,見著秦可卿正畫著妝,猶豫了下,到底沒有開口。
「嗯?」
秦可卿從銅鏡中見到,發出輕聲。
「小姐,」秀珠,上前一步,道:「忠平親王去了榮國府,珍大老爺也跟著去了。」
「忠平叔叔啊」
秦可卿不緊不慢地描眉,紅唇微啟,聲音略帶幾分冰冷,道:「他們見面與我何干,倒是,我那哥哥可有曾傳了信。」
秀珠微微低著頭,她只聽這句話,就明白自家小姐的怒氣,畢竟認識誰,跟著自家的公公傳出了流言,怎能不抹了脖子?
可,就算是那珍大老爺對著自家小姐,有那麼幾分意思。
再借他三個熊膽,他敢嗎!
真以為流落到外面的就不是,天潢貴胄了嗎?
自家這位小姐,在外面可還有幾個哥哥呢。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