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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下垂,這不美,至少不要超過界限”(F26)。西爾維亞娜希望自己更客觀,更解人意,但她還是火上澆油:“如果只有美乳才能裸露的話,那麼,這樣的人太少了”(F188)。

譴責的形成

社會需要譴責,需要看到一些“羞恥的差異”,這有助於社會表現自己的正常性,所以,社會才建構它們(戈夫曼;1975;第163頁)。譴責的主要來源是所有與身體有關的東西(勒佈雷東;1990),因為它是身份最直接的載體,這個載體對正常性的要求也最嚴格。殘疾人如果不能獲得另一種公認的身份,就會喪失正常的生存條件。對核心規範而言,他們處在否定的位置上(卡爾維;1994)。譴責在無數目光和傷人的譏語中逐漸形成。它的出發點基於一種原型:在制訂遊戲規則的範圍中被作為特殊性界定的形體或行為。在這種界定的基礎上,譴責的強化邏輯在必要情況下隨時可以得到發展。

在海灘,我們已經看到對裸乳的譴責取決於它們的姿勢是否符合形體和規範:它們離規範愈遠,譴責就愈猛烈;裸乳者的人數愈有限,規範的影響就愈大,要求也愈苛刻。我們應該注意這種規範是一種連續和隱蔽的美的規範,它也以譴責方式排斥過分的美。菲力浦無法解釋這個秘密:“奇怪的是,當一個女孩十分豔美時,她可以裸露更多。如果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在海灘悠閒散步,人們什麼都不會說,但當你看到一個長得極美的女孩裸乳散步時,人們就會說:你看,這個婊子!她想引誘全世界”(H89)!如果這個問題真實存在,那麼這是富人的痛苦。它不應該與海灘下等階級的詆譭同日而語。這個下等階級是指那些敢於做出放縱舉動的女人,而她們的身體又不具備這樣做的條件。在這裡,隨著背離規範現象的出現,譴責施加的壓力越來越嚴厲,但從背離規範的每一個角度看,都有一些限制較嚴的動作得到寬容。雅尼界定了一個十分具體的範圍。站立時需要“美麗結實的乳房”;仰臥時“乳房允許微垂,但不要太垂或太大”;俯臥時“沒有什麼限制,或在理性限制內”(H91)。

譴責的流行

身體和目光的遊戲、小團體間的私下議論最終界定一種為絕大多數人認同的遊戲規則。然而,這種結果來自於各個方面流行批評的匯總:每個人界定自己獨特的譴責,反過來講,它有助於形成自己的正確東西。埃里亞娜的例子就是最好的說明。她一貫宣稱她的寬容,聲援“那些老婦人、胖女人、醜女人”(F53)的裸乳權利。突然,她又出爾反爾,激烈抨擊“那些40~50歲風韻猶存、為保持青春而裸露的女性。我對她們這樣做感到遺憾,她們沒有意識到她們十分可笑,也不看看自己的乳房”!這種語言差異是否另有含義?絕對沒有。讓我們分析一下。在她眼中,“裸露”等於站立裸乳,因此,她的目標非常明確:40~50歲站著裸乳的女性,特別是那些乳房不符合標準的女性。埃里亞娜,47歲,長期裸乳,而且多年來只採取臥姿。惟一激發她進行批評(使她憤憤不平)的事情是那些距她非常近的女人,那些在她已停止裸乳時仍然站立裸乳的女人。這使她怒髮衝冠。她進行比較,她那雙挑剔的眼睛只盯著那些繼續裸乳而乳房不美的女人。埃里亞娜界定的批評範疇十分特殊,所以不可能被人接受。海灘不像她希望的那樣,同意善待那些“老婦人”而指責40~50歲的女人。然而,她可以在某些方面套用人們認同的範疇,比如,在海灘,40~50歲的女人站立裸乳必須符合十分嚴格的標準才能獲得寬容。

因此,持這種批評意見的人形成一種輿論聯盟。如果說確定這些意見的出處是困難的話(特殊興趣點各有不同),那麼譴責的目標卻清晰明確。面對那些試圖擴充套件裸乳權利(年齡、形體、姿勢)的人組成的陣營,有些極端擁護者不惜對不裸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