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季雲舒對著一桌子素食慢慢地品嚐著。
如果是牽扯到她的話,懷卿會不會也是這般?
這麼想著,季雲舒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柔和,周身霎時間暖了起來。
想到昨日懷卿說的話,季雲舒站起身,朝著淨一大師的住所走去,她倒是想看看,那人是住在哪裡。
一路上可以見到面色凝重的小和尚們來來往往,搬著一些枯枝焦木,有的拿著新鮮的植苗應該是要值上新的樹木。每個人面色都不好看,畢竟半夜走水確實不是什麼好兆頭。
“請問小師傅,裡面的屍體可是被運走了?”季雲舒拽過一旁的一個小和尚問道。
“賢王世子一大早來就運走了。”那小和尚雙手合十答道。
季雲舒道了謝,離開了此處。
賢王世子這一處情深意重的戲碼可真是演的好,在第一時間認領走屍體無疑顯示出了對這名柳氏小姐的極為重視,更是為自己博得了好名聲。
果真是無時無刻不維護著自己在人前的形象,滴水不漏。
想到昨天晚上的涼薄之態,季雲舒唇角勾起一抹諷刺之意。
淨一大師並沒有在房中打禪,而是在院中,和一幫較為年長的和尚一起誦著經,院中掛起了黃色的帷帆,還有焚香和紙錢,炭火盆擺在了八卦陣正中央還有院內四方之處,季雲舒一看便明白了這是在超度。
而物件便是柳闌意。
在寺院內佛祖宏光之下出了人命,自然要好好超度一番向佛祖贖罪,這點佛理季雲舒還是明白的。
季雲舒也不進去打擾,就在院中靜靜地站著聽著佛經。
過了兩個多時辰,一群人才站起身,宣告著這場法事的結束。
淨一大師轉身回了房,其它的和尚陸續離去。
不一會兒,一個小和尚便匆匆跑了出來,對著季雲舒行禮:“季大小姐,師祖請您進去。”
季雲舒點頭道謝,抬步朝著屋內走去。
焚香和紙灰的氣味集中,季雲舒有些不適應地悟了捂鼻。
一進房間,淨一大師便遞了一杯清茶上來:“喝了這茶會好受一點。”
季雲舒實在是不適得緊,也不客套,接來喝了。
“柳小姐來找老衲,是有何要事?”淨一大師一遍轉動著手中的佛珠,一遍開口問道。
“聽說昨日林子走了水,還亡了人,雲舒前來請求大師為雲舒朝那身死之人頌篇《往生經》,畢竟於是和那人也是有些淵源。”季雲舒避重就輕地道。
“季大小姐心善慈悲,老衲理應如此。季大小姐不弱回去將《往生經抄》上一遍交予老衲,老衲可燒度了它。”
“是。”季雲舒頷首,“這事情不能說和雲舒一點關係沒有,也許是昨天雲舒貿然前去拜訪給柳氏的小姐造成了困擾,才釀此慘禍,雲舒實在是慚愧得緊。”
“季大小姐莫要自責,賢王世子的姻緣星位於西北方向,而柳氏小姐的安州在東北方向,本就命格不同,若是要強行改名星道逆勢而行,必然相撞相沖。賢王世子生來顯貴,自是命格較硬,所以才成了這般。”
季雲舒想著難道那賢王世子克妻?
“賢王世子命中帶了些戾氣,若是遇到正確的姻緣星自可化解保證安然無虞,若是強行改名的話今日之日難免不會再發生。”
“那大師覺得雲舒可是賢王世子的姻緣星?”
她可不想成為什麼姻緣星,要是成為懷卿的姻緣星她倒是很樂意。不過,要是她不是付景蕭的姻緣星,還得嫁給他,豈不是也要被他剋死?
想著想著,季雲舒滿頭黑線。
“昨日季大小姐的命數之解老衲已經告訴了季大小姐,恕老衲只能言盡於此。”淨一大師並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