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文蘭沒有和付景蕭接觸過,但是也聽了千媚說了碧雲山之事,對這賢王世子也沒有什麼好印象。
季雲舒只是笑笑:“反正人都死了,你也知道這案子結不了,所以是誰幹的也沒有意義,也無須糾結。”
“我只是想著未來小姐要和這樣的人生活一段時間,想想就噁心的緊,同床共枕啊……”文蘭說著說著,抱著膀子惡寒了一下。
“又不是你去,你怎麼比我還激動?”季雲舒看著文蘭誇張的樣子,十分無奈得道。
“我倒是希望是我,我寧願我去也不想讓小姐和那樣的人生活,我情願待小姐受這份罪過。”文蘭翻個白眼道。
文蘭從小便跟著季雲舒,十幾年的情誼自然是無比深厚,所以二人在人後也沒有主僕之分,文蘭從不自稱奴婢,也不以主子之禮侍奉季雲舒,所以一直都是直言快語。
“你?得了吧,到時讓人家吃幹抹淨了。”
聽到這赤裸裸的鄙視,文蘭無語,她那平平的功夫,恐怕真的不夠“防狼”的!
“小姐自己挽發,我去練武。”文蘭內心哭泣著,甩下手中的絲帶,直接朝著外邊奔了出去。
她是沒有小姐那般天賦異稟,可是小姐這麼鄙視的語氣,真的好嗎?
季雲舒看著手中的絲帶,有些無奈,果然啊,忠言都是逆耳的呀……
自己挽發的事情她也做過,所以也不難,片刻之後,一個簡單的垂雲髻便自手下而出。
淺色的絲帶綰在髮間,沒有任何發誓,出水芙蓉般清麗。
不一會兒,便聽到外邊傳來千媚的嚎叫聲:“文蘭你個死丫頭,大清早你發什麼瘋?”
然後便是兵器相接的聲音。
季雲舒走出房,便看到半空中的兩道身影,文蘭使的是一根軟鞭,千媚的是一根玉笛,火紅的鞭子與碧玉的笛子糾纏著,不多片刻文蘭便佔了下風。
千媚還沒有使出自己的絕招“音律”便要勝了文蘭,果真文蘭的武功不怎麼樣。
文蘭看著千媚的一雙就要噴火的媚眼,知道自己惹了事,於是腳底抹油飛身離去。
貫徹季雲舒精神——打不過就跑!
“死丫頭,你給我站住!”千媚喝了一聲便追了上去。
她還沒睡醒被這死丫頭一掌給驚醒,她這起床氣必須出一出!
兩人沒了蹤影,季雲舒拎了拎裙襬,朝著季華凌的屋子走去。
季華凌正在屋內用著早膳,見到季雲舒來,命侍女又備了一副碗筷,季雲舒坐下問道:“哥哥可是知道了昨夜的事情?”
季華凌點頭:“早上的時候便得到了訊息,那百年的老林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也沒有料到,況且還出了人命。剛才賢王世子派人來傳了話,說是今日要先回宮處理柳氏小姐的事情,畢竟也是官員的女兒,這麼平白無故的沒了皇室總是要給一個交代的。”
季雲舒估計著那人是故意避著她,不想見罷了,不然哪裡需要他堂堂世子在齋戒這麼重要的時刻親自回去?
也不點破,季雲舒很是體貼地點點頭表示明瞭。
二人無聲地用著飯,雖然知道昨晚之事諸多蹊蹺,季華凌也能猜出些許,也不拿這些事來擾了季雲舒。
“用過飯我去一趟前邊的菩薩廟,給貴公主求一道平安符,妹妹可要一起去?”季華凌一邊喝著茶一邊問道。
季雲舒一下子就想到了懷卿,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她對賢王世子的厭惡哥哥也不是不知道,自然不能給他去求平安符,雖說哥哥說看見了她和懷卿在一起,但是再提起來又是另外一種感覺,想到昨天季華凌的一堆胡言亂語,季雲舒趕緊搖了搖頭。
早就料到是這般,季華凌用完飯過後便腳步聲風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