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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梓岑每次見到白梓彥的時候,都覺得特別幸福。她時常在想,要是有一天白梓彥醒來了就好了,那她就不是一個人了,她有哥哥,她的哥哥會陪著她一起找她丟失的孩子,然後一家人一起生活。

可惜夢想總是圓潤豐滿,但刻骨的現實總會猛地給人來上一擊。

白梓岑休息了一會兒,繼續掀開被子,為白梓彥活動筋骨。她在心裡默數著每一寸肌肉的位置,輕車熟路地揉捏著,先是股二頭肌,再是半腱肌、腓腸肌

梁延川與助手路過病房的時候,恰好就看見了這一幕。

他是來辦案子的,和白梓岑無關。況且,即便他不是來工作的,對於白梓岑的事情,他仍舊會選擇視若無睹。他徑直越過病房,卻聽見服務臺邊有一群護士在嘟囔著。女人吵吵嚷嚷的聲音傳進梁延川的耳朵裡,莫名不適。

第4章 突兀的重逢(4)

白梓彥的病房正對著服務臺,年紀輕的護士毫不客氣地指著病房裡的白梓岑說:「這個301床的女朋友可是不得了,基本每週都來給這個病人做按摩,真是其心可感天地。」

年紀大些的老護士搖了搖頭,說:「別瞎掰,那姑娘是301床的妹妹。我之前聽那姑娘說過,她小時候被拐賣過,幾年前才回到了遠江市,結果好不容易逃回來了,一家人都出了事故,父母死了,哥哥也成了植物人。」

一群人紛紛唏噓感嘆:「真是可憐了。」

老護士繼續說:「那姑娘的父母過世了,她也沒辦法恢復戶籍,所以連現在照顧她親哥哥,都是沒名沒分的。」

「真是上輩子造了孽了。」

梁延川顯然也聽見了她們的議論,但他選擇無視。他剛準備走快些離開,卻聽見身後響起了仗義的女聲,並非別人,而是她的女助手祁微。

祁微還是個實習檢察官,懷揣著無比的正義感,對於這些議論自然是憤憤不平:「兩位護士小姐,你們知不知道這樣無端議論別人的是非,是有損職業道德的。」她拎起食指,對著她們指指點點,「再則,你們這樣圍在一起,我隨時都可以向你們的領導建議開除你們,理由很簡單,消極怠工。」

護士們都黑了臉,紛紛走開。

祁微還不忘補上一刀:「我是市人民檢察院的實習檢察官祁微,如果你們被開除後有什麼法律問題需要幫助,也可以諮詢我。」

待護士都走完了,祁微才跑快幾步跟上樑延川,嘴裡還嘟囔著:「那些護士可真是沒有職業道德,公然議論病人的,不過話說回來,那姑娘還真是挺可憐的。」

梁延川腳步猛地一停,祁微差點撞上他。

「梁檢,怎麼了?」

梁延川的輪廓有些冷:「祁微,多管閒事並不是一件好事。你是檢察官,入職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面對任何事情都不能帶著主觀的情緒。況且」

「況且什麼?」

梁延川別過臉,望了病房裡的人一眼。在見到白梓岑身影忙碌的那一刻,他眼眸裡的灰暗一閃而過,連痕跡都難以捕捉:「況且,你並不知道那個人的底細,你怎麼知道她不是罪有應得呢。」

「梁檢,你這話說得可不對了。首先那姑娘沒有犯罪,你不應該說她罪有應得。再則,剛剛你跟我說面對任何事情不能帶有主觀情緒,但此刻的你,明顯是帶有主觀情緒了。」

祁微還想說什麼,卻被一個電話給打斷。她順手接了起來,對話不消三分鐘,祁微的表情就由原本的嬉皮笑臉變為一本正經的刻板,儼然一副女檢察官的作態。

結束通話電話後,她對梁延川說:「梁檢,我們負責的那個賭博集團的案子,犯罪嫌疑人剛剛跟警方招供了。警方傳來訊息,說可以順便起訴了。」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