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牙生病了,要被當成大熊貓了,吼吼吼!
☆、41
薛樹在水裡遊了半天;只抓到一條比手掌略大的河魚,他有些失望地浮出水面;發現日頭都快沉下山了。
他一邊穿褲子;一邊朝地頭張望,那邊一個人影也沒有;難道大哥和媳婦先回去做飯了?
薛樹沒有多想;拎著被河魚掙得扭來扭曲的短褂就往回走。他想直接回家的,卻不想快拐彎時瞥見了家裡的木桶,孤零零地立在地邊上。他納悶地撓撓頭,不明白媳婦他們怎麼把水桶落在這裡了;然後他去撿木桶時;又發現還有一片田壟沒有澆水,就乾脆把衣服放在地頭,跑去打水,來回跑了三趟,新栽的秧苗總算都澆好了。他心滿意足地笑笑,一手拎著水桶,一手提著衣服往家跑,回去跟媳婦說說,她肯定會誇他的。
兩裡地的路程,在他眼裡算不上什麼,很快他就跑到了家門口,一眼瞧見他的小媳婦蹲在灶房前燒火呢。
“媳婦,我抓到魚了!”他大叫著跑了進去。
葉芽被他嚇了一跳,手裡的灶灰差點灑出來,趁他進來之前,她飛快地裝好,撐著鍋臺費勁地站起身,歪著身子挪了進去,因為月事來的太突然,她沒有任何準備,剛剛薛松走後,她躺了一會兒就起來縫了兩條布帶,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再說,沒有布帶,換了也白換。
這種事情,她不想讓他瞧見,所以進屋後她就反手插了房門,待換了乾淨的衣裳,才把那一團髒衣服捲起塞到衣櫃角落,打算等天黑後再洗。
“媳婦,你幹啥插門啊,快讓我進去!”薛樹納悶地拍門。
葉芽捂著肚子撥開門栓,也懶著跟他解釋,徑自爬回炕上,裹著被子躺下,她很冷,哪怕現在正是盛夏。
“媳婦,你怎麼這麼早就睡覺了?”薛樹俯身趴在炕沿上,眼睛亮亮地看她,卻在看清她蒼白的臉痛苦的神情時,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愣了良久才顫抖著去摸她的額頭,“媳婦,你是不是生病了?”媳婦的樣子好可憐,他看著好難受,胸口悶悶的。
他的手又大又暖,葉芽的眼淚倏地落了下來,“阿樹,我沒生病,就是肚子疼……”
她一哭,薛樹的眼淚跟著就掉了下來,“那該怎麼辦啊?我去找那個老頭,他能治好你嗎?”
葉芽眷戀他手上的溫度,拉著他的手貼在她臉上,然後朝他笑了笑,“說了不是病了,就是現在有點疼,後天就好了,只是今晚得你做飯了,你就熬粥喝吧,早上的餅還剩幾張呢,夠吃了。”
她臉上都是汗,眉頭自始至終都是皺著的,又笑得那麼虛弱,薛樹一點都不相信她的話。他想去找上次那個老頭,可媳婦拉著他的手,用她涼涼的臉貼著他,好像這樣會舒服一點似的。他沒了主意,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離開。
葉芽很快鬆開了他,“阿樹,去做飯吧,我睡一會兒……”話未說完,院子裡突然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她心裡一慌,掙扎著要坐起來,可下一刻門簾就被掀開了,一雙大手按在了她肩膀上,“弟妹,你躺著吧,讓孫大爺給你看看。”
薛松說完就收回了手,將薛樹拉到一邊,然後挑開門簾請孫郎中進來。
農家人哪有那麼多規矩,孫郎中根本沒覺得薛松進他弟妹的房間有何不妥,況且薛樹也在裡面。
至於葉芽的病,先前聽薛松的描述,孫郎中就猜出了幾分,現在看到葉芽的樣子,他更覺得八…九不離十了。不過還是要號號脈的。
他在炕沿前坐下,對臉上湧起不正常潮紅的葉芽道:“把胳膊伸出來,老夫給你把把脈。”
葉芽知道自已月事不正常,但她從來沒有看過郎中,孫府的丫鬟,除非在主子面前特別得臉的,根本沒有資格讓主家專門請郎中幫忙診治,小病自已挺一挺,或託人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