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溼潤了起來。
凌子悅的身影是冷硬的,她的心卻百轉千回。
雲澈將她小心的捧在手中,躺在雲端之上。這一刻,她終於落了下來。
“我不想做昭烈帝的女人……”
凌子悅一直記得冷宮中程貴妃倚著窗沿望著一襲銀月等著永遠不會來的絕情之人。
也永遠不會忘記那日雲映離開帝都時的淒涼。
她一回頭,就望見帝都的高牆如此冷硬,宛若懸崖峭壁高聳入雲,目光撞上去都疼的要命。
“我只想你做我的女人。”
雲澈是執著的,這樣的執著根本不似帝王。
也許他從來都沒有變過,他依舊是那個在春花秋日裡拉著凌子悅的手腕盡興奔跑的少年。
是凌子悅,一直戰戰兢兢他的改變,哪怕他真的從沒有變過。
“那我……就做你的女人。”
凌子悅知道這樣一句話也許會有怎樣粉身碎骨的結果。
她的人生就是一個衝動套著另一個衝動,一個選擇引出另一個選擇,無奈醞釀著無奈,而到最後畫出她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軌跡。
凌子悅的話剛說出口,雲澈便吻上了她。
他吻的那麼用力那麼兇猛,毅然決然的起勢彷彿就此死在這一刻也絕不罷手。
凌子悅甚至支撐不住身體向後倒去。雲澈死死摁住她的後腦,兩人墜倒在地上。
凌子悅睜大了眼睛望著雲澈的下巴,雲澈的手指沿著她的脖頸扯開她的裡衣。這頓時令凌子悅慌亂了起來。
“阿璃……阿璃……”凌子悅用力要撐住自己,而云澈卻扣住她的手腕臉頰邊,凌子悅失去支點根本無法起身,只能滿懷恐懼地看著此時的雲澈,他的不安他的忐忑如同洪水一般洶湧著要將凌子悅衝擊的體無完膚。
由始至終,雲澈都是如此不安。他從凌子悅這裡想要得到的永遠是一個肯定的答案。
她是他的。只屬於他一個人。
雲澈是急不可待地,彷彿差一刻懷裡的凌子悅就會消失。他是粗魯的,凌子悅越是掙扎他便越是暴虐。
這是一場無聲地鬥爭,即便知道屋外盧順就守在那裡,她也無法開口喊出來,只能不斷推拒,她不想這一切變成一場征服。
在她掙脫的瞬間,雲澈一把將她拽了回來。背脊重重撞入雲澈的胸膛,凌子悅只覺心驚膽戰。
“阿璃!阿璃!”凌子悅小聲哭喊了起來,雲澈卻再度蠻橫的吻上的唇,吮吻著她的唇角,舌尖頂開緊閉的唇縫,狂亂地掠奪她的一切。
凌子悅的裡衣發出被撕裂的聲響,雲澈灼熱的手掌揉捏著她的柔軟,那樣的力度令凌子悅不住顫抖,彷彿雲澈要毀掉她吞噬她。
從緊閉的眼睛裡落下的淚水滴在枕邊,雲澈撐起上身看著她,目光灼烈,似要將凌子悅的雙眼都燃燒。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這不是雲澈的請求,而是他一定要從凌子悅這裡得到的。
不是作為一個帝王,而是作為一個男人。
他不要她做自己後宮裡的女人,她是他放在心底的女人。
“你曾說過,帝心似鐵,如果我註定要無情於天下,那我就將你放在自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凌子悅的眼淚愈發氾濫。
她很清楚自己可以為雲澈付出一切,哪怕遍體鱗傷血流成河,但她卻不敢承認一件事,她一直愛著雲澈,她只愛雲澈,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君王,而是那個與自己在御花園中彈弓射雀,同窗讀書,七夕節陪自己在河中放燈的少年。
她以為雲澈早就忘記自己的彷徨,她曾經深切地痛過,因為雲映。而她也明白如果愛上雲澈,他終有一日會如同承延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