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今日所遇之人,是弘晈。”
怪不得弘晝會刻意讓她猜測,原是有目的呢!
輕哦了一聲,詠舒並未多問。她的態度出乎弘晝的預料,“你這反應好生奇怪。”
聽這話音,他似乎已經有所設想,“那你覺得我應該是怎樣的反應?好奇,驚訝?緊張?還是傷心?”
弘晝想過很多種可能,“總之不該是現在這般淡漠,畢竟曾經動過心。”
動過心的是原主,並非是她,是以她才能做到如此平靜,“心動是真,心空也是真,一旦決定放下,就不會再有波動,五爺不必費心試探。”
被戳穿的弘晝無謂攤手,“我也就是隨口一提,並無試探之意。”
那麼明顯的試探,他居然還否認?“五爺若真的信任我,就不該在我面前提及他,我想將回憶塵封,你卻偏要提起,你讓我如何自處?”
她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怨氣,弘晝一時語塞,不答反問,“既然已經忘記,你又何必介意聽到他的名字?”
詠舒心下暗嗤,雞蛋裡挑骨頭,不外如是,“我不介意,方才你提及之時,我什麼都沒說,你還是覺得我不正常。關鍵不在於我的反應,而在於那顆懷疑的種子已經在你心底生根發芽,所以你怎麼看我都不順眼。”
說好的那事兒已經過去了,這才沒幾天,他又來挑刺,詠舒只覺心累,轉過身去不願搭理他。
她曾有過心上人,這件事的確不順他的心,然而他的腳步還是不自覺的往這個方向拐,“我若看你不順眼,又何必過來?”
“過來找事兒吵架唄!”在詠舒看來,弘晝就是自尊心作祟,沒事兒找事!
今夜弘晝也喝了不少酒,回府這一路吹了風,這會子他有些頭痛,暈暈乎乎的,不怎麼好受。
倚在帳邊的他望著一旁昏黃的燭火,悶嘆道:“不可否認,我心裡的確有氣,卻不是對你,而是對他,今日弘晈一直喝悶酒,你猜他二哥怎麼說?說弘晈的心上人嫁了人,他心裡難過,才借酒澆愁。”
弘晈的二哥,詠舒並不認得,單聽弘晝的敘述,詠舒頗為詫異,“老二是沒腦子還是故意挑撥離間?居然在你面前說這種話?”
“老二隻知道他有心儀之人,卻不知那個女人是我的福晉。”回想起弘晈那割捨不下,滿懷悲憤的眼神,弘晝便莫名躁怒,
“直到現在,弘晈他都放不下你,我的女人卻被別的男人惦記著,我心裡能舒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