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弘昌頗覺頭疼,“這我就不知道了,老三嘴緊得很,什麼都不肯說,不過能入他眼的,想來必是個才貌雙全的好姑娘。”
一想起詠舒,弘晈眉心微動,她的確是個好姑娘,只可惜他負了她,沒能兌現對她的承諾,竟讓她嫁給了弘晝!
弘晈的戀戀不捨再次勾起了弘晝心底的怒火,“既是名花有主,難不成三哥對她還有念想?”
四目相對,憤恨交織,霎時碰撞出烈焰!那一刻,弘晈總覺得弘晝似是察覺到了什麼。
這份感情,他不想否認,然則詠舒沒有離開的心思,如今她還在弘晝身邊,弘晈又怎麼忍心置她於水深火熱之中?
不管弘晝是否知曉,弘晈都不敢冒險,猶疑片刻,弘晈違心道:“前緣已盡,無可更改,我早已斷了念想,只願她的夫婿寵她護她,待她一心一意,莫使明珠蒙塵,黯淡無光。”
老三乃性情中人,弘昌心中欽佩,卻又覺得他的想法太過天真,
“這世上的男人大都薄情寡義,沒幾個像你這般用情至深的,你的那位心上人,所嫁是良人還是負心漢,但憑她的造化,你就莫要多管,給自個兒找個媳婦兒才是正事。”
弘晈最在乎的便是詠舒,除她之外,他不願娶別的女人為妻,這才會找藉口推了婚事,
“此事不急,往後再說吧!”
眸光黯淡的他仰頭飲盡杯中酒,他所言克己守禮,並未逾矩,弘晝挑不出毛病,也就沒再多言。
屋裡太悶,弘晈出去透透氣,卻在長廊中瞄見了巖成的身影。
弘晈本就擔心弘晝今晚在此留宿,瞧見巖成,他心生一計,遂拉著巖成進屋飲酒。
這妹夫在青樓裡撞上大舅子,著實有些尷尬,然而弘晝身份尊貴,巖成這個大舅子也不好訓責於他,只能旁敲側擊的詢問一些關於詠舒的事,藉此提醒他,家中還有嬌妻在等著他。
這樣的把戲,弘晝又豈會看不出來?實則他並無留宿的打算,今日來此見微雪,是有別的目的,卻被突然到來的弘昌給攪和了。
巖成一再暗示,弘晝佯裝不勝酒力,先行告辭,離了水月樓。
回府後,他立在分岔口,腳步頓住,心生猶豫。
前兩日他一直歇在寧昭院,按理來說,今日他該去其他侍妾那兒才對,然而今日在水月樓得見弘晈,他突然又想試探一番,隨即決定還去寧昭院。
彼時詠舒已然就寢,她以為弘晝今晚不會過來,哪料才睡著就又被他吵醒。
瞄見他那凌亂的步伐,她便猜出他又出去應酬了。
有丫鬟為他寬衣洗漱,詠舒也就沒理會,繼續躺在那兒。
待下人們走後,弘晝在帳邊坐著,卻不躺下,眼神飄忽悠遠,詠舒奇道:“你怎的還不睡?發什麼呆?”
弘晝正在猶豫著該不該告訴她,如若說了,她會不會不高興?可若不說,他自個兒又憋屈。
思來想去,弘晝還是開了口,“今兒個在酒桌上遇見了一個人,你也認得。”
她也認得?他倆共同認得,還能跟他一起喝酒的人,並不多吧?“誰啊?”
他卻沒明言,“你猜。”
“猜對了有獎嗎?”
她若是真猜出那個人名,那可就不是獎勵,而是懲罰了!
哼笑了一聲,弘晝散漫的點了點頭,“有,你且先猜。”
能陪他喝酒的肯定是男人,詠舒兀自猜測道:“我阿瑪?”
弘晝搖了搖頭,她又繼續猜,先猜兄長,又猜弟弟,他皆搖首否認。
除此之外,詠舒也沒見過別的男人啊!連猜幾回都不對,她頓感無趣,“不猜了,猜不出來,你愛說不說。”
她不肯再猜,弘晝這才道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