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想起她叉著腰厲聲教訓的模樣,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想自己一定是著了魔,否則何故如此的戀著一個人,彷彿她是他生命中丟失已久的那根肋骨,尋覓了半世終有所獲,便再也離不開她。
馮景年抱著她,在她耳邊絮絮叨叨,夢魘似地傾訴著自己的思念。這場愛情裡,他即是強勢的一方,也是弱勢的一方,強是因為從頭到尾都由他主導,弱是因為他還沒有攻城便已繳械投降。
何禾說不感動,那是自欺欺人。
心裡的某個地方,彷彿有什麼突突的敲著,她渾身都變得柔軟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去抵抗。
他就這樣無賴的、溫柔的、霸道的、深情的……鑽進她的心裡,一點一點的侵蝕著她的理智……
“你們在幹嘛?”正在兩個人吻得水深火熱之際,一個清脆的聲音倏然響起。
何禾猛地推開馮景年,滿臉通紅的看著樓下。
何苗的嘴巴張的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她完全沒有辦法想象,自己一向清純保守的姐姐居然和一個男人在樓梯間忘情深吻。
這世道……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我比較心虛,對手指……
☆、第三十七章 找到兩個盟友
生活依然按部就班著;何禾並沒有因為那次意外,與馮景年和好如初。她從來不是一個果決的人,總是有太多的顧慮,輕易不敢跨出前進的腳步。
就好比;她決定去看一場電影;那必定是查閱了無數影評;才能做出選擇去看哪一部。而往往走到影院門口;又發現其實已經沒有必要進去了。
像她這樣的女子;一直都是異類。她害怕改變;更害怕選擇。如果用一種動物來形容她;或許該是一隻蝸牛——緩慢而遲鈍;孤單而倔強。她用一種牌子的日用品;直到停產,喝一種口味的牛奶,直至售罄……愛一個人,便會愛到對方不愛為止。
楚律說,他喜歡這樣的她,也心疼這樣的她。可最終,他卻是選擇了一個與她截然不同的女人。何禾的清淡恬雅在景瑤的光鮮靚麗面前,就好比素描與油彩的差別。或許他也曾傾心於簡約與唯美,可最終還是抵不過濃彩重墨的誘惑,背棄了年少時的承諾。
何禾要的愛情,從來不是轟轟烈烈,生死相許。
她要的,是細水長流,是白首攜老。經歷過一次痛徹心扉的背叛,她變得更加敏感,也越發小心。
馮景年的出現,的確是一場始料未及的意外。她無法抗爭,亦顧不上思考。
當她雙手繞上他的頸脖,沉醉在他的柔情之中,這才驀然驚覺,一顆心,早已淪陷。
然而,始終還是心慌。
或許,杯弓蛇影,她害怕這又是一場水中月,鏡中花。
馮景年還是住在她們隔壁的公寓,時常來借東西,而後再還東西。
早晨上班,遇見他,他對她燦爛一笑,她則回以淺淺頷首。
何禾以為這樣仿若靠近,又分明疏遠的距離,透著一股淡淡的美好。卻不想,對於馮景年,卻是一種極致的煎熬。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他需花上十二分的隱忍,才能剋制自己,保持謙謙君子的形象。天知道,他每日匆匆上下班,只為與她在門口短暫相遇。
幸好,他很快就找到了盟友,一是甜筒,二是何苗。
甜筒自是不用說,他一手養大的狗,雖然在小事上常常犯二,但在主人的終身大事上,倒是一點不含糊。它堅定不移地賴著何禾,給其主人制造了一些“遛狗”、“帶狗檢查”、“送狗糧玩具”等等敲門入室的藉口。
至於何苗,他本以為會是個難對付的主,但終究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稍加誘惑,便能讓她“投敵叛國”。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