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會無聊嗎?”笑了笑,指著螢幕,“你都看了這麼多遍。”
“不會。”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窩,宋辭說,“我不喜歡這個男人,太討厭了。”
他說的是池修遠,這個角色,宋辭似乎格外得不喜歡,每次看定北侯,他都要鄙夷嘲諷一番。
“為什麼?”
宋辭有點惱:“他欺負你。”
阮江西哭笑不得:“只是演戲,都是假的。”
“假的也不行。”大概因為沒了別的記憶,宋辭十分地執拗,“連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窩囊廢!”
阮江西耐著性子:“江山美人,他只是野心太大。”
“野心如果夠大,江山美人應該都要,就知道靠女人,那是吃軟飯。”宋辭認真叮囑他家江西,“以後不要和這種窩囊廢一起拍戲了。”
飾演‘窩囊廢’的唐易莫名其妙躺槍了。
阮江西忍俊不禁:“上次,你也這麼說過。”
宋辭不說話,親吻她的眼睛,她說的上次,他並不記得……
又開始玩親親了,宋辭好像越來越膩歪阮江西了!非禮勿視,陸千羊退出休息室,順帶關上門。
陸千羊回頭笑眯眯的:“秦特助啊。”
秦江撐撐眼鏡:“說。”
“你家宋大人好像不太對勁啊,以前不是很快就恢復常態嗎?這次怎麼了?怎麼還這麼黏人的像……像個要糖吃的孩子,這都大半天了,宋少怎麼還沒進入狀態,就好像,”認真想了一下措辭,陸千羊詞窮了,“好像……”
“自主意識在弱化,醫學上是這麼解釋的。”
秦江這解釋,很專業,很驚悚,陸千羊瞪圓了眼:“你的意思是宋辭以後有可能恢復不過來?”越想越不放心,“什麼意識本能我統統不懂,你就說宋辭會不會哪天連我家江西也忘了?”
秦江摸摸下巴:“誰知道,精神學上,做不出解釋。”
陸千羊一個白眼扔過去:“你丫的少裝深沉,你說,我家江西要怎麼辦?”
“放心,我敢保證宋少就算智商和記憶力都為零,也影響不了他對阮江西的忠心。”
智商和記憶力為零?
“這是什麼鬼保證!”陸千羊抓狂。
吵吵嚷嚷聲遠了,片刻,一個身影貓手貓腳,東張西望一番,然後潛入走廊,奔著阮江西的休息室就摸過去。
走近了發現,喲,居然有人在拐角。
白清淺立刻嚴陣以待:“你鬼鬼祟祟在這裡幹什麼?偷聽機密嗎?”滴溜溜的眸子打量對方,“說,你是不是想偷窺我偶像?”
對方很淡定:“要拍下一幕了,導演讓我來叫江西前輩。”
這女的,白清淺認得,是演延生繼妹的配角,叫程錚。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打擾我女神和宋辭大人親熱,罪不可赦,你讓開,我要為我女神站崗!”
說完,她把程錚推開,把自己的耳朵貼到門上,聽起了牆角。
這時候——
“白清淺,你給我滾過來!”
糟糕,又被抓包了,她懷疑她家路路上輩子是狗,總能追著來。
下午還有一場戲,在黃昏時分。
延生說在日落前會來找她,她等了他許久,他沒有來。後來聽路過桔梗地的攤販說,延生捅人了,他們還說,延生是為了搶小賣部,所以捅了小賣部的老闆兩刀。
“你們胡說!”
她對著那些攤販大喊,不理他們的咒罵,連她心愛的畫板都沒有拿,推著輪椅去了攤販們說的那條巷子。
“是他!”
“就是那個殺人犯的兒子。”
“就是他搶了老王家的小賣部,還捅了人,聽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