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被消磨貽盡。她明明知道他對自己的意義,也明明知道他分明就是看到了。她說,關你什麼事。他臉上的苦笑更甚,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直直看著她,欲言又止。
走啊,為什麼不走?
為什麼還留在這裡?
等看著我這張越來越難看的臉?
他的條件比她好得太多太多,難道為了他媽媽的一句話,就想以身報恩?
這不是封建時代啊!
她可以扔掉他的行李,甩他一臉鈔票讓他滾,只要她可以忍住不看他的眼睛,不看他的臉。
她可以指著他的鼻子用最難聽的話罵他,把他貶得一無是處,只要她狠得下心。
她沒有這麼幹。
她趕他趕到一半,功敗垂成。
她斥責他到了末了,他卻說我愛你,請你給我一次機會。
明知道他只是緩兵之計,她如果理智些就應該就這麼甩下話讓他自己主動滾蛋,把眼睛捂上不看他失望的臉,把耳朵捂起來不聽他說的任何話。
明知道這樣不可以,因為或許到了末了,不該是她的依然也不會是她的。
假如她聰明點,斷了這關係,繼續沒心沒肺地過日子會更輕鬆。
可一切都是徒勞的。
他只要一個極低的姿態,一個眼神,她無法抵抗。
她無法視而不見,就像那個晚上,她知道她回房後,他一個在黑暗的客廳裡坐了很久很久。
晚餐和秋秋在日式料理店吃了自助餐,承著自助餐‘扶牆進,扶牆出’的主旨。加上最近心情鬱悶食量大增,她和秋秋把自助餐牌上所有的菜都點了一遍。連小涮鍋都吃了兩個。
撐得不能再撐了。
咬著一根牙籤去結賬時,秋秋突然捅了捅她,“譚清。”
她懶懶地轉頭,感覺食道都被堵得滿滿的,多偏點角度都會擰到胃。“商務應酬吧。//
。Neiyu。”
“好像不是哦,幾個人勾肩搭背的。”秋秋對帥哥最是敏感,“你這個繼兄很有手段哦,不但公司裡的人對他比對太子還尊敬,連人緣也好得不得了。”
“哦。”她懶懶得應了聲,上次他送她回來還藉故親了她一下,她當時沒有發作,只是渾身細胞抖雞皮抖得快起義了。那時才知道,她居然本能得抗拒著除了那個小壞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的親密接觸。
想必譚清也感覺到了。
“走啦。你要看到什麼時候。”她推了秋秋一把,“走了。”眼角掃過沒有注意到這邊的一群人。
那群人是很抓眼球的一群,就算她不認識其中的任何一個,也會不自主多看兩眼。
“資本家們成群結隊的氣場太強大了。”秋秋喟嘆,“輝煌,現在的有錢人不得了,以前有錢人是有錢長得不咋滴,不然就是欠教養。可你看看那群,舉手踢腳都有名仕風範,你看那個是不是混血兒啊。”
“舉手投足!”她更正,有些不耐煩,“走啦。”
正扯著這花痴女呢,可巧譚清的眼就這麼掃過來了,他和身邊人說一句什麼後就直直過來了。
“吃飯?”
“嗯,我們剛吃完。”她抖了抖發票,“你朋友啊。”
“我在英國的同學。”他回頭示意,漫不經心道,“上次說的事你考慮好了嗎?”
“嗯?”吃多了果然大腦反應慢。
譚清的眼睛掃了掃裝路人狀的秋秋,直言不諱,“交往的事。”
於是,輝煌眼睜睜地看著好友的嘴成了鴨蛋狀……
算來,這是姓譚的對她第二次的逼宮了。
第一次還好,就兩個人,可這一次,幾乎就是眾目睽睽之下了。
這個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