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所有的關聯記憶。
一個人對你好是純粹的好還是有目的的好?純粹的好,可以產生美好的感情。有目的的好,那多註定了感情是依附於目的而存在的。
前者堅韌,後者薄弱。
“我不相信你。”末了,她這麼說,“我不敢相信你。”
他心裡愁緒萬千,黯然神傷。
“不要這麼快否定我,”他哀求,“給我個機會吧。”
如果你需要一個機會來證明我值得你相信,那請你給我。
我會證明給你看。
放完假後連著好幾個晚上了,她每天都很晚回來,有時還喝得醉醉的。有一次他還在她身上聞到了煙味。
他嫉恨得發狂,卻不敢問她,更不敢再跟蹤她。
每天早上,她依然吃著他做的早餐,但午餐不會再趕回來吃了,晚餐的次數屈指可數,更不要說宵夜了。
他心思焦慮,他寢食不安,阿姨又繼續她的環球旅行了。雖然留了電話給他,但他不敢也不願意打電話向她求助支招,所以他沒有任何渠道從側面得知她的行蹤和情況。
她回來的越晚,醉得越是厲害,他坐臥不安,整個人消瘦得厲害,小白臉削尖了似的像支錐子。
相信她,要相信她,他咬著牙告誡自己一次又一次不要犯冒進主義錯誤,不要再試圖挑戰她的耐心和容忍度。
他越是壓抑心情就越是鬱悶,心情越鬱悶,整個人就顯得陰森沉悶。
“你不笑的樣子和殭屍似的。”某日她邊喝著粥邊看著電視這麼說。
因為這句話,他傻笑了一整天,她很久沒有主動和他說話了。
他漸漸能明白她的心情,那樣鬱悶,那樣煩燥,那樣患得患失,那樣地自我否定,重複地考慮又斟酌,心情陰鬱得無發洩處。
像今晚,她又晚歸。他不敢違她意再去路口等她,怕一觸逆鱗她就發火趕他出去。所以就像之前數個夜晚一樣,他扒在窗戶的鐵欄杆後面等著她的門。
焦灼不安又無可奈何!
過了十點,十點半,她沒有回來……
過了十一點,十一點半,她還沒有回來……
十二點了……
十二點半了……
一點……
他越來越不安,手指反覆地在手機上拔出掛掉拔出掛掉……
當指標劃到一點半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了,一個電話沒有接,兩個電話沒有接,三個電話沒有接……
輝煌……會不會出事?心上一閃念讓他頓時呼吸一窒。
樓下一束強光掃過,一輛很熟悉的車滑了進來。他渾身的神經都繃起來了,那個男人!
她從他的車上下來,步伐不穩,他扶著她,他攙著她,他們還談笑宴宴,他甚至還在她額上親吻……
他的手抓著欄杆發白,指甲深深地掐入了肉裡,疼痛得那麼鮮明,心裡早就鮮血淋漓……
不能這樣,小輝煌你不能這樣……
“輝煌,你最近很不對勁哦。”秋秋遞給她一杯紅茶,“和男朋友吵架了?”
她摸摸臉,“臉真的很難看嗎?”
“好似很多心事似的。”秋秋頓了頓,“那天聚餐完後,你是不是上了譚董事的車子。”
她木著臉點頭。
“你不是說要和他劃清界線的?”
“有點事找他。”其實又是去和老媽影片,一聊就聊到很晚。
那天回到家,小獸一臉慘白,雙眼直勾勾盯著她,一付眩然欲泣的樣子,走路都打飄。面對他小心翼翼地詢問,她也只是冷冷地反問他,關你什麼事?
他和她住在同一個屋子裡,不尷不尬的位置,不明不白的關係,彼此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