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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睛地注視著對方的臉,她的睫毛真長,她的鼻子真高,她那嘴唇的弧度都是美好而吸引人的。她又注意到了對方的執著酒杯的手。那手很白,很細膩,手指修長,骨骼的線條很柔和,有兩根手指被杯裡的紅酒染成了玫瑰的紅色。

注意到她的目光,陳悅抬起左手,檢查了一下上面的指甲,“譚東城那個人我瞭解。”她輕描淡寫地說,同時揚起睫毛看了看她,唇邊的笑容優雅地溢了出來。“想必,你知道我和他以前是什麼關係吧!”她隨即寡淡地笑了一下。“你不知道呢?他那個人剛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有多膩人呢!”

她把目光轉過去,右手執著酒杯,左手託著右手的肘部,站的姿勢都是優雅高貴的,像一隻美麗的白天鵝。可兒目光緊盯著她,看著對方淺淺地呷了一口紅酒,目光注視著外面那座高樓上的霓虹。

她的側影很美,燈光倒映在她的眼底,像兩道忽明忽暗的小火燭。“人都是健忘的動物。”她喃喃地說。“男人都是天生有徵服欲的。他們總願意征服不容易得到的東西,真的到手了,就雲淡風輕了。”

她的神情有一瞬的迷惘和失落。但是,轉瞬即逝。她回頭看著可兒振作了一下,吐出了一口氣,輕聲細語地說:“哦,你看我在說什麼啊!”她又淺淺地微笑了:“我可不是在說譚東城,我只是發了一句感慨。”

她轉身過來,保持著原來的儀態未變。手執著酒杯,直面著大廳裡的人,她一個一個看過去。“這裡站著的都是北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未來登上財經頭版,登上福布斯的人都可能在這裡。可是,這些男人卻不一定能給女人帶來快樂。”她悵然地笑笑。“做他們身後的女人不知需要面臨多麼大的壓力呢!”

可兒跟著也轉過了身,近乎被催眠般地也望向大廳裡的人。大廳裡的人潮像海浪般迎面撲過來,她的頭有些昏然了,心裡有些混亂了。她機械地將手中的杯子湊到嘴邊喝了一口,茫茫然地看著人群像走馬燈似的在她面前晃動。

人群錯開的間隙裡,她看見許橈陽正和兩個三十左右歲的男人談笑風生地站在那兒。與此同時,許橈陽轉眼向她們這個方向望過來,正好與她的目光撞上。她手裡的杯子一緊,心臟砰砰跳了起來。然後,她看見許橈陽和那兩個人打了個招呼,洋洋灑灑地向她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可兒手指僵硬地握著杯腳,呼吸一片紊亂。她沒有把玻璃杯從嘴邊移走,希望藉此能夠掩飾她心裡的那份緊張和不安。許橈陽過來了,已經到眼前了,那種熟悉的味道撲向她的臉。她緊張地垂下睫毛,全身的細胞都繃直了。

許橈陽看都沒看她,徑直走向陳悅,去拉她的手。“你站在這幹嘛?方勇還找你呢!”“方勇麼?”陳悅眼睛亮了,親暱地把手遞給了他。他們互相看著,然後就那麼旁若無人地從可兒面前走掉了。可兒有些發愣地站在那兒。

身邊又有人無聲無息地站過來。“她和你聊了什麼?”譚東城問。他遠遠地看著那相互挽著離開的兩人,俯眼去看可兒。她的臉色已經難看,唇角的地方有些發青。他伸胳膊攬住她的肩膀,這邊握了握她的手。她的手很涼,“你很冷麼?”他關切地問。“是,”可兒坦白地回答。“真的很冷,早知道不來了。”

初冬的夜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從四面八方撲過來。可兒已經不勝寒意了,小臉凍的有些發青。站在大廈的門口,他們站在那兒等車。偶爾從六樓的宴會廳裡傳來的笑語喧譁這會兒變得遙遠了。“對不起,”她說:“我很掃你的興對麼?”

“傻丫頭。”譚東城不介意地笑笑。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裹住她。“這樣的場合,我本來是